嗎?難不成哭兩聲都不成了,你們侯府人死了,連親人都不讓見一面,這世上還有王法嗎?”

“我的可憐的姑姑啊······”白三像是給他媳婦助聲勢一樣,聲音也跟著打了起來。

“什麼?你們說什麼?”泉伯被白三家的的聲音震的耳膜疼,卻沒有聽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喝道:“你不要在這裡亂說話,你們家死人關我們侯府什麼事,要哭你們回家哭去!”

她蘇侯去。“什麼什麼!我們家的人就死在你們侯府裡了,我們不到這裡來哭要到哪裡去哭?”白三家的嚎了一嗓子,拍著大腿說道,“死了還不讓親人見啊!太沒天理了啊!”

“沒天理啊,我可憐的姑姑啊······”

泉伯這才大概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想起府裡最近好像是死了個下人,是沈姨娘身邊的白媽媽,若是別的下人也便罷了,反正簽了賣身契,是生是死都是侯府的人,家裡人也沒理由來找麻煩,可這個白媽媽卻不同,她雖然也是簽了賣身契的,可是畢竟是宮裡出來的人,萬一這事傳到宮裡去,即便不會追究侯府的什麼責任,卻也是不好。

泉伯忙皺眉看著白三家的一眼,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看人也是挺準的了,料定眼前的這個潑婦不是省油的燈,哭的又是姑姑,看來是想要弄點錢的了,這才太高聲音壓過白三家的的哭喊聲說道:“行了,你不就是想要點錢嗎?你那姑姑是府裡的人,是簽了賣身契的,便是死了又與你們有什麼干係,現在在這裡哭,以前做什麼去了。”

白三家的聽泉伯這麼一說卻不高興了,扯著尖利的嗓子叫了起來,“放你媽的狗臭屁,老孃才不是為了一點點的錢,老孃是要給我家姑姑討個公道,我家姑姑雖然是前了賣身契的,可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和你們府裡其他下人一樣嗎?如今她無緣無故的死了,你們侯府不但不讓我們看,連告都不告訴我們一聲,還不是心裡有鬼,我今日就是要把那個鬼捉出來,好讓我家姑姑死得瞑目!哇······姑姑哇······”白三家的說著捶胸頓足大哭了起來。

“啊······我可憐的姑姑啊······”白三也毫不示弱的提高了音量。

白三家的說不是為錢來的,這一點泉伯不信,可是她說要討什麼公道,又見旁邊的人越聚越多,還一邊倒的幫著這一對男女,頓時覺得棘手起來,趕緊讓人把人群都驅散了,吩咐小六子道:“快去把這裡的情況跟太夫人說一聲,就說這兩個人看來是打定主意要鬧下去的,連報官都不怕,問她老人家該怎麼辦,快去!”

“哎!”小六子聞言趕緊答應了一聲,抬腳便往府裡跑去。

太夫人得到訊息的時候,正在一面等著上午膳,一面囑咐薄可萱明日出席安平公主宴請一定要端莊穩重,聽了來人的傳話手中的茶碗一個沒端穩,一下子掉落在地上,濺起的茶水差點燙著薄可萱的腿,還好她縮的快,只是濺了幾滴茶漬在裙襬上。

喬嬤嬤聞聲忙讓小丫鬟趕緊過來打掃,又讓人給太夫人再沏一杯茶送來,低頭看見薄可萱裙襬上的幾滴溼印,趕緊問道:“姑娘沒事吧,快要去後面看看,讓人拿燙傷藥抹一抹?”

太夫人也連忙看了過去,雖然她擔心門口的事,可薄可萱明日是有重任在身的,這會兒可不能有半點閃失。

“沒事,只是滴在裙子上,沒有燙到。”薄可萱趕緊說道,伸手拍了拍裙襬上的水漬,以顯示自己真的沒事,轉頭望著進來傳話的丫鬟,道:“這種事還進來出那話,看把我娘給嚇的,這兩人分明便是來鬧事的,打出去便行了,再不然捆起來送官府也······”

“不能送官府。”還沒等薄可萱說完,太夫人便急忙開口說道,說完又不曉得該怎麼辦,轉頭望著喬嬤嬤。

喬嬤嬤自然曉得太夫人在擔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