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王爺有自己的辦法脫身,姑娘你不必如此也說不定。”娉婷開口說道。

賀蘭蘋卻搖了搖頭,“便是王爺不插手太后謀反的事,皇上將來也容不下他,你瞧瞧忠勇侯便明白了,當初皇上登基,忠勇侯可是立下汗馬功勞的,如今說趕出去便趕出去了,又是那樣的地方。”賀蘭蘋說著摸了摸隆起的肚子,眉頭微皺,“我和王爺倒也罷了,我是不想讓我肚子裡的孩兒受苦。”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算她不顧自己和成親王,她也要顧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她的孩子身上流著的是皇家的血,怎麼能一出生便受盡磨難?

娉婷見狀沒有再說話,在暖壺裡倒了一碗茶遞到賀蘭蘋的手裡,道:“奴婢曉得姑娘心中定是覺著對不住薄侯夫人,若不是因為這樣姑娘也不會因為思慮過重拖垮了自己的身子,瞧瞧姑娘現在,身子越來越弱了。”

“吃了肖太醫開的方子以後已經好許多了,也想吃食了,沒事的。”賀蘭蘋隨口說道,揚聲吩咐了外面一聲道:“不回去了,我要進宮一趟。”

娉婷聞言看了賀蘭蘋一眼,沒有說話。

馬車裡靜了下來,從喧鬧的東大街駛過,外面變的安靜起來,沒過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賀蘭蘋剛躺下想眯一會,疑惑的睜開眼睛詢問的望著娉婷,娉婷點點頭轉身正要出去,簾子便被掀了開來,成親王沉著臉走了進來。

“王爺!”娉婷忙退了一步靠在車壁上。

“出去!”成親王沉聲說道,眼睛卻直直的望著斜躺在軟墊上的賀蘭蘋。

娉婷看了看面沉如水的成親王,又看了看賀蘭蘋,行了一禮彎腰走了出去。

“王爺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賀蘭蘋慢慢的坐起身子,微笑的開口問道,“可是太后娘娘又責怪王爺了?”

成親王堅持不插手太后的事,太后不是一次兩次勸說他了,依著太后的脾氣,是不可能一味的柔聲勸說的,所以賀蘭蘋才以為成親王今日臉色難看是因為被太后訓斥的緣故。

“你要進宮?”成親王不答反問道,眼睛緊緊的盯著賀蘭蘋的臉,每日朝夕相處的人,他怎麼覺得有些不認識了,明明心裡瞞了他這麼大的事,她竟然還能裝作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賀蘭蘋聞言心裡一驚,轉念一想自己也經常進宮陪太后說話,便有笑著點了點頭道:“前些日子進宮去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讓我常去陪她說說話。”

“說什麼,說忠勇侯府的事情?”成親王卻依然沉著臉說道,望著賀蘭蘋微愣的臉,哼了一聲在旁邊的軟墊上坐了下來,甕聲甕氣的道:“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揹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來是我小看你了,只把你當做需要我保護的人,沒想你自己也是有主意的,曉得往太后娘娘身邊靠。”

賀蘭蘋心中慌亂不已,直起身子往成親王身邊靠,“王爺為何這麼說,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王爺······”賀蘭蘋把手輕輕的放在成親王的手上。

成親王卻從她的手下抽出了自己的手,冷眼看著她道:“宮裡的事你一個婦人曉得多少?你說你是為了我這麼做,那你可有於我商量?你不問我便擅自做主,讓我在太后娘娘和安平公主的面前丟盡了顏面,你了知曉!”

“我從來沒有想到······”

“你沒有想到,那你在想什麼,原本你什麼都不用想,好好的在王府裡安胎待產便是,誰讓你插手外面的事了?”成親王被氣的不輕,想起方才在宮裡自己被太后和安平公主說的啞口無言的樣子便覺得窩囊的很,自己堂堂一個王爺,難道便這麼美喲,要賀蘭蘋一個婦人挺著肚子忙前忙後的替他擋在前面嗎?咬咬牙又道:“薄侯夫人和陳夫人是你的手帕交,她們真心待你,雖然曉得我與太后的關係,在你面前卻也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