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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幫了誰了。
烏蘇雅跑前跑後的幫安哥兒找西席,姑老夫人心裡記著她的好,見她累了一天了,便讓她趕緊回去歇著,太夫人原先讓她伺候著用晚膳的,見姑老夫人這麼說也只得作罷,交代了烏蘇雅安哥兒的事要抓緊著辦,便讓她回去歇著了。
出了金輝堂,烏蘇雅便往朝陽院走,心裡還記掛著薄非陽信上的那句話——京中局勢紛亂,人人自危,府中諸事繁瑣,吾妻當謹慎持家,故友親朋往來當謹言慎行,以免徒生事端,切記!
這句話讓外人看來,似是在外的丈夫交代家中妻子要好好管家,不要惹是生非的話,亦是稀鬆平常,可是烏蘇雅曉得薄非陽不是囉嗦的人,他走之前已經交代過這些,現在又在信中提起,必定有他的深意。
謹慎持家,對烏蘇雅來說,府裡不省心的便是薄可萱和馮姨娘兩個,薄可萱眼下看來是消停了許多,可是她內心裡必定是對自己的婚事擱淺有諸多不滿,至於馮姨娘,那個神秘人的事情薄非陽應當還不知曉,最近也沒有看見什麼動靜,除了每日到太夫人面前伺候一陣,便是在屋子裡足不出戶,不過對比這兩個人來說,烏蘇雅覺得問題更可能出現在馮姨娘的身上。
還有謹言慎行,徒生事端兩個詞,薄非陽應該曉得她不是多話的人,與她走動的也只有賀蘭蘋和劉心如兩個,連烏清風都帶著程夫人回了老家,難道薄非陽說的是她們兩個?
烏蘇雅想起今日從成親王府出來的時候,劉心如跟她說的那些話,劉心如看樣子是在為夫君、父兄站隊的問題苦惱,這大概是許多官宦女眷們都在擔心的問題,畢竟這關係到男人們的官途是不是已經走到頭,甚至可能還關係著他們的身家性命,萬一一個不留心站錯了陣營,結果很可能與改朝篡位扯上關係,那便是不用說的死罪了。
可是這樣的話為何不能當著賀蘭蘋的面說呢,她們是多少年的閨蜜,劉心如既然擔心不是更應該也跟賀蘭蘋打聽一下,難道是因為成親王與太后之間的關係?還有賀蘭蘋,成親王明擺著是與太后一黨脫不了聯絡的,成親王現在是反對太后篡位,誰曉得以後會不會,若是這樣的話,她身邊的這兩個朋友好像都是不能隨便說話的了。
薄非陽的話說的不清不楚,烏蘇雅想的也稀裡糊塗,正想回去好好躺一躺在想清楚,便見馮姨娘遠遠的走了過來,也看見了她,不緊不慢的走過來,才屈膝行了一禮,道:“夫人這是從太夫人那裡來吧,賤妾正想去伺候太夫人用膳呢。怎麼夫人出來了?太夫人沒有留你用晚膳嗎?”
“我今日走了大半天,太夫人體諒,讓我回去歇著,有你過去伺候我便放心了。”烏蘇雅淡淡的說道,看了馮姨娘一眼。
馮姨娘今日穿這一件緋紅色的妝花褙子,裡面是一件蜀錦撒花小襖,桃紅色的面料襯著她唇紅齒白的,下面是銀色的牡丹纏枝襴紋百褶裙,風一吹裙襬輕輕擺動,不細看還沒有注意,馮姨娘最近的打扮好像是越來越嫵媚了。
馮姨娘見烏蘇雅眼睛直直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忙也低頭看了一眼,“夫人這樣瞧著賤妾,可是賤妾那裡不對了嗎?”
“沒有,我只是覺著你今日的打扮鮮亮罷了。”烏蘇雅收回視線,笑著道:“你快去太夫人那吧,一會便要用晚膳了!”說著便要從馮姨娘身邊走過去。
馮姨娘嫣紅的雙唇抖動了一下,像是有話要說,又遲疑著沒有說出口,見烏蘇雅要從自己身邊走過去,才趕緊喚了烏蘇雅一聲,“夫人。”
“還有事嗎?”烏蘇雅轉頭望著馮姨娘,身體正好與她平行,因為烏蘇雅比馮姨娘高上半個腦袋,所以低頭詢問道。
馮姨娘在烏蘇雅的視線下感覺有種壓迫感,往後退了一步,才開口,“聽說侯爺寫信回來了?”
“是,我方才已經拿去給太夫人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