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三人聚在一起,烏蘇雅和劉心如用了午膳才各自回府,因為賀蘭蘋大著肚子,二人沒有讓她送,一起出了成親王府,烏蘇雅正準備上馬車,劉心如卻拉住了她。

左右看了一眼,劉心如才小聲的在烏蘇雅耳邊道:“我聽我爹說,忠勇侯離京許是皇上設下的一個陷進,為的是把太后一黨一網打盡,這事忠勇侯臨走之前可與你說了?”

“有這樣的事?”烏蘇雅臉色變了一下,問道。

劉心如見烏蘇雅反應這麼大,料想薄非陽是什麼也沒有跟烏蘇雅說的了,有些懊惱自己的嘴快,忙說道:“這事也是我爹的猜測,我聽了便來問問你,若是沒有便算了,如今忠勇侯帶著兵馬離京,京城的局勢便緊迫了起來,也難免會讓人有諸多猜測,可是忠勇侯沒有對你說······算了,眼下還算是安靜,不過只怕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你一大著肚子一個人支撐著侯府,烏相爺又離開了京城,往後你可要小心著點,有什麼事讓人給我傳個信,我若是能幫上一定盡力。”

“嗯,我曉得了,眼下我也只有靠你們這些朋友了。”愛服軟的時候便要服軟,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也不成逞強,烏蘇雅很清楚這點,拉著劉心如的手,回頭看了一眼成親王府,成親王與太后連著親,即便他不贊成太后的做法,可是也沒有阻止,選不論他能不能阻止,單憑這一點他對皇上便是不忠,將來掄起功過,他必定是有過無功的,賀蘭蘋無形中便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15077310

不,或許是有她,朝中現在如此靜謐,或許是因為大臣們還沒有站好位,劉心如牽連著陳沖和她的父兄,他們都是朝官,都是在特殊的時候表明立場的,若是站錯了隊,也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所以劉心如現在對她說這些話,也不免有些試探的意思在裡面。

劉心如見烏蘇雅看向身後成親王府,也回頭看了一眼,“這場爭鬥,不管誰贏誰輸,都要有人付出代價,無論這個人有沒有參與。”

方才在裡面的時候,劉心如是很想把對烏蘇雅說的話也跟賀蘭蘋說的,可是現在朝局緊張,好像憋著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這樣的猜測她不敢隨便亂說,若是真是如劉都督所說,這事又從她的口中傳到了太后呃耳朵裡,那樣後果她是承擔不起的。

烏蘇雅聞言看了劉心如一眼,眼神清明的如清澈見底的小溪一般,一點雜質都沒有,見劉心如轉頭,對她笑了笑,扶著裴嬤嬤的手上了馬車。

一上了馬車,烏蘇雅便覺得疲倦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紫綃忙在她身後塞了個喜鵲登枝的青綠色靠枕,道:“姑娘忙了一早上,躺著歇會吧!”

烏蘇雅點了點頭,側身躺在靠枕上,由著紫綃給自己蓋上柔軟的狐皮褥子。

自從薄非陽離京之後,烏蘇雅一直想忽視宮裡和朝廷發生的事情,可是這些事情還是有人源源不斷的在她耳邊提起,薄非陽和皇帝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對薄非陽的到底是懷疑還是委以重任,這已經成了所有京城人都想搞明白的事,因為只有弄清楚這件事,朝官才曉得該如何站隊,百姓也曉得自身能不能得到安全。

可是烏蘇雅卻不關心這些,她只記得薄非陽臨走前跟她說的話,她是侯府的當家主母,她只要管好侯府的事便可以了,若是真有什麼事,城裡又禁衛軍中領林文山,城外有南山大營趙柯趙將軍,這些薄非陽都已經為她計劃好了,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今日若不是劉心如提起,她倒是忘了一件事了。

“喬嬤嬤走的那日,可是你去送的?”烏蘇雅突然張開眼睛望著身旁正在撥弄紫金八寶塔炭火盆的紫綃。

紫綃還以為烏蘇雅睡著了,聽見她說話才抬起頭來,點頭道:“姑娘不記得了嗎?是姑娘讓奴婢去送的喬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