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精緻華美,卻讀了一分粗狂,寬大的袖籠和衣襬,在袖口和腰間又用夾了金線的繩帶束縛住,腰帶上墜的不是美玉荷包,而是粗糙的火鐮,火鐮雖粗糙,卻在中間鑲嵌了一顆不小的紅寶石,看著簡單,手工卻不是一般的工匠能做得出來的,可見此人在三王子麵前並不是一個一般的近身侍衛那麼簡單。

來人三十歲上下,長相平平,整張臉上,只一雙棕色的眼睛尤為有神,褐色的面板看上去很健康,手臂上肌肉突出,可見是個常年習武之人,臉上露出桀驁不馴的傲氣,手捧織錦盒子躬身而立時,下顎還是微微上揚,若是平等的兩國之間,一國王子派人來見另一國的大臣,這等表現倒也罷了,可是此人的主子被扣在大宇朝,他卻依然傲氣十足,便顯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烏蘇雅和薄非陽對視一眼,二人交換著彼此見到此人後的感覺,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二人已經有了默契,只要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

“在下阿拜耳,見過太夫人,侯爺,夫人!”來人捧著盒子彎腰九十度開口說道,聲音渾厚中氣十足,帶著一股豪氣,雖然禮數得宜,語氣卻帶了一些不屑。

“阿,阿拜耳大人有禮了。”太夫人看了薄非陽一眼,遲疑的說道,她雖然沒有官職,卻又誥命在身,又年事已高,並不需要還禮,只是對這種皇族身邊的人,太夫人心裡習慣性的有些發憷,又因此人的主子擺明了逼迫他們侯府,她的聲音便冷了一分。

阿拜耳好像並不在意,如無其事的直起身子,視線在太夫人身上兜了一圈,很快收了回來,嘴角微微揚了揚。

薄非陽眉心微蹙,與烏蘇雅一起起身還了一禮,才開口道:“阿拜耳大人,不知大人今日來來敝府所謂何事?”

互相見過禮,卻沒有請客人坐下的意思,可見侯府並不歡迎這個客人,之所以讓他進來,只是礙於對方的身份。

阿拜耳似乎感覺到了這一點,上前走了一步,把手中的盒子捧的更高了一些,朗聲道:“敝國三王子得聞貴府太夫人壽誕在即,特命在下來恭賀太夫人生辰,三王子原是要親自上門,只是今早起來的時候突感身子不適,便只要命在下代三王子前來,這是三王子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太夫人笑納。”

太夫人的壽誕在即雖然不是什麼秘密,可是一個外族人竟然如此清楚,可見這段時間並不是什麼也沒有做的,至少把忠勇侯府的情況打聽的很清楚。

烏蘇雅心中暗襯,轉頭看了薄非陽一眼,她現在還不曉得薄非陽要做什麼,也只有先看他的表現,才能好好的配合了。

“三王子實在客氣,家母生辰怎麼敢勞煩三王子記掛。”薄非陽面無表情的與阿拜耳打著太極,即不伸手去接賀禮,更不讓人上前收下。

阿拜耳的臉上便浮現了一絲不悅,一雙棕色的眸子與薄非陽在空氣中交會了一下,才輕輕的瞥了開來,望著太夫人輕笑著說道:“要說客氣,侯爺才是客氣,這等大事三王子理應恭賀才是,畢竟三王子與貴府小姐的事情······”

“大人請小心言辭,此事皇上並沒有親口答應,況且貴國的國王不是還沒有傳訊息來嗎?妄傳此等言論,三王子身為男子或許不在意,可是對女子來說,名譽卻會有損。”薄非陽沒有等阿拜耳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面色冰冷,像是很反感他突然提起此事。

阿拜耳面色一僵,深深的看了薄非陽一眼。

烏蘇雅聞言心裡卻是一亮,眼睛一轉,臉色便沉了下來,接著薄非陽的話說道:“皇宮設宴當日,我已經說的很清楚,婚嫁之事講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貴國國王既然沒有答應,這門婚事便做不得數,況且敝國皇上也沒有答應賜婚,三王子便貿貿然的散播不實訊息,到底是何用心,我們都沒有找上門去要說法,三王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