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烏蘇雅的頭一下子抬了起來,眼神如光束一般的望向大管家,道:“現在宮裡的事情才剛剛爆發,還沒有找到皇帝之前,太后是不會平息這次的事件,在此之前我們一刻也不能放鬆。”烏蘇雅抬頭看了一眼天上孤冷的殘月,接續道:“現在還是亥時,宮裡的人剛剛出來捉拿亂黨,京城裡這麼多官員,只怕一時半會也抓不完,再讓人出去打探訊息,最重要的是讓人在巷子口看著,一旦有官兵朝這邊來立即回來稟報,還有,木架上的竹籤子都釘好了沒有?”

“已經全部釘好放在圍牆下。”大管家連忙道。

“很好,讓人把鍋架起來燒水,以備不時之需!”

“是!”大管家忙一拱手,轉身下了臺階,朝前門走去。

烏蘇雅往屋子裡走,剛走了幾步,又覺得放不下心,又轉過身來道:“不行,我還是要到前面去看著,萬一有什麼事也好快些決定。”從大門到前院怎麼說也有一段距離,來時跑來跑去的傳話實在是耽誤時間,反正她在屋子裡也坐不住,還不如到前面去盯著好了。

裴嬤嬤下意識的想張口勸烏蘇雅,卻也曉得現在的局勢緊張,讓她在屋子裡只會更加的擔心,忙讓紫綃去裡面拿了一件大氅出來讓烏蘇雅披上,才扶著她朝前門走去。

烏蘇雅還沒有到去前門,便見薄靖宇快步走了過來,一見她來了眼睛一亮,忙上前道:“大嫂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陳家的女眷來了,在門外。”

“陳家?你說的是翰林院陳大人家的?”烏蘇雅驚訝的問道,不是說太后已經派人去過劉心如府上了嗎?她們是怎麼逃出來的,忙問道:“人現在在哪裡?”

“在門外。”薄靖宇忙道。

“怎麼不讓她們進來?”烏蘇雅一邊說著一邊往前門走。

“大嫂,現在局勢緊張,隨便放人進來,誰也不曉得她們是不是誰派來的,只怕會後患無窮。”薄靖宇也聽說了劉心如和烏蘇雅的關係,所以才趕著來通知她一聲,可是現在局勢緊張,他並不贊成讓陳家的人進來。

“糊塗!”烏蘇雅腳下未停,扶著肚子看了薄靖宇一眼,道:“官兵已經去過陳家,既然她們能逃出來必定是經歷千辛萬苦的,現在外面兵荒馬亂,她們能來侯府是對我們的信任,若是我們這個時候把她們拒之門外,將來傳出去侯府要怎麼自處,你還要不要考科舉,要不要當官了,若是被人問起今日的事,你要怎麼回答?”

這樣的事情不上門便好,既然上門了就怎麼也不能推卸的,要不往後只能落人話柄,薄靖宇卻沒有想到這點,為自己的短視尷尬的低下頭去,虧他還是個讀書人,這個時候卻及不上烏蘇雅一個內宅的婦人。

烏蘇雅又接著說道:“況且官兵既然去過陳家,必定帶走了陳大人,陳家的女眷有沒有看住有什麼重要,她們又不是亂黨,你害怕她們帶著官兵來我們府裡嗎?”

在這樣的危急時刻烏蘇雅也不是想做聖女的,沒有考慮全面之前也不會拿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做賭注。

“嫂嫂說的即是,是我沒有考慮周詳。”薄靖宇忙說道。

烏蘇雅看了薄靖宇一眼沒有再說話,和他一起快步朝大門的方向走去,過了高挑的門廊牌坊便看見了大門處燃起的幾個火堆,火堆上正燒著熱水,水蒸氣迷茫在空氣中,讓門口下人們的臉有些不真實。

大管家也已經在門口候著了,意見烏蘇雅過來忙迎了過來,正要說話,卻被烏蘇雅抬手阻止住了,身邊除了柴火燃燒發出的“噼啪”響聲外便是門外的敲門聲,門環撞擊在門扇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開門,快開門啊,我是劉心如,是翰林院陳大人的夫人,煩請趕緊去通知你們家夫人,讓我們進去。”劉心如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幾個人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