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發地。

這會兒是正午十二點,正是生意最淡的時候,錄影廳裡沒什麼客人,老闆正窩在前臺打排位。

看見邊亭進來,他只是抬眉瞟了他一眼,態度冷淡地問了一句:“看什麼?”

邊亭抬頭看了眼白板上的片單,說了個名字。

喲,年紀不大,口味倒是挺重。

但老闆沒有多說什麼,這樣的小年輕,他見得多了,青春期的男孩子,出來找點刺激的也很正常。

他把遊戲掛機,乾脆利落地收錢開票,給邊亭指了個方向,又繼續投入到激烈的戰鬥中。

邊亭領了老闆手寫的“電影票”,大搖大擺地進了放映廳,剛撩開簾子,就看見兩個情侶模樣的人一臉嫌棄地退了出來,嘴裡還罵罵咧咧地飆著粗口。

“什麼sb啊,素質真差。”

“就是,錄影廳是他開的一樣,冚家鏟。”

其中那個小夥兒見邊亭彎腰進來,好心提醒他,“兄弟,我勸你換部片子吧,這裡面有個神經病。”

聽小夥兒這麼說,邊亭轉頭往情侶出來的方向望去,看見影廳的正中坐著一個人。此人的素質確實堪憂,非但一個人佔據了好幾個位置,還脫了鞋,把兩隻腳架在前排的座椅靠背上,只差沒有捅到天上去。

邊亭並沒有被眼前的場面勸退,他放下門簾,來到那個人的後一排坐下,調低了座椅靠背,悠閒地點起一支菸。

幽暗的放映廳裡亮起了猩紅色的一點,嫋嫋青煙瞬間瀰漫開來,在熒幕亮光的照耀下,空氣裡的顆粒灰塵都無處遁形。

邊亭點了煙,卻一口也不抽,只是夾在指尖,安靜地等待電影開場。

大概五分鐘之後,電影開始了,他選的這部片子,果真有點東西,手裡的煙剛燒了半截,就是一段勁爆的床戲。

就在熒幕上那對男女主鏖戰正酣的時候,坐在他前排的男人頭也不回地,淡淡地開了口。

“這就是上次進來的那批煙?”

“嗯。”邊亭含糊地應了一聲,從盒子裡敲出一根菸來,食指拇指輕輕一捻,彈到了前排去,正好落在了那個人的前襟。

邊亭收起煙盒,碾滅了自己手裡的那半截煙,說道:“從美國透過海運進來的,數量不少,分了好幾批才運出港城。”

男人拾起邊亭彈上來的煙,湊在鼻子前聞了聞,笑道:“喲,還是紀念版,這一票能賺不少錢。”

說著,他把煙往被油垢包了漿的扶手上一戳,問:“昨晚怎麼沒來?我在這裡等你到半夜。”

邊亭眸光一凜,說:“靳以寧突然來了。”

男人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答案,好奇地挑了挑眉,“哦?他來這地方做什麼?”

“昨天一整天,他都派人跟蹤我。”邊亭語氣平板地說道,“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自己過來了。”

“看來,就算你為了他受傷,又在收押所裡關了半個月,他還是不信任你。”前排的背影搖了搖頭,“這段時間都白乾了。”

“要他相信一個人,沒那麼容易。”邊亭對此並不感到意外,也沒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