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組方向衝出一擊,把自己放倒。

倒地之時,他眼睛朝外凸出,透露難以置信的驚訝與恐懼,卻無力再開口說話。

秦宇早已發現場面的詭異。

他修為已近築基,卻絲毫看不清是什麼人在襲擊己方。心裡像被澆上了罐涼水,他急忙運出周身靈壓,匯聚成防禦招式,朝著刺淵的人喊叫:“大家防守,快防守!驚魂組的不要臉,有人暗中偷襲!”

因為靈氣收斂,側門前的藤蔓法術瞬間崩潰。他甚至來不及注意,有幾個身影掠過門口,消失到後堂。

問道壇功績堂後殿的卵石道上。

“他們太嘰歪浪費時間,”林月楓在前面行走,側頭對偷襲之說進行反駁:“我只是運用了時境與律境,分身瞬移用劍柄敲了他們幾下。這樣的低階劍境,在北斗許多人都能識破並立刻還擊。”

雲雁已懶得跟他討論,以他那麼叼的劍術出招擊破低階法修,實際行為和偷襲差不多。

倒是梅成功鬆了口氣。他本就怕事情鬧大被人認出,見此結果甚滿意:“這哪裡算偷襲,明明就是他們學藝不精,弄不清楚狀況。”

轉念一想,如果剛才換了自己,恐怕也會中招。劍修果然強悍,比法修大有前途。以前只聽說南斗劍修道統缺失,想修好劍難於上青天。但現在這仙蹟崖,有林月楓暮沉風這樣的高手指導……

假以時日,不愁修不出高深道法……到那時,梅成功鬥雞眼裡閃出些怨忿:以前欺負掠奪過自己的傢伙,都要叫他們還回來!

他修劍之心到此刻才算完全堅定。

看著雲雁等人的背影,心裡生出絲從沒有過的驕傲:我現在也是法修畏懼的北斗瘋子了!

心裡反覆思量,越想越覺得意。他幾步上前插進隊伍,學著身邊幾人帶著絲冷傲的風度,略裝逼的邁進了一個大廳。

大廳裡紅木鋪設,堆滿了各色玉簡櫃,種類繁多但並不雜亂。

張浮生嚼著丹脂果,翹起腿坐在寬桌後,挑眉望著雲雁。

“你要參加這次仲夏祭的食藝賽?”他伸手拿出枚空白玉牌,向雲雁討了縷靈識注入其中:“確定不是參加鬥法?你的烹飪比打架厲害嗎?”

雲雁坐在他對面,看著玉牌隱隱泛出絲紫光,裡面出現了自己的名字與一個小小影像。那影子惟妙惟肖,是個濃縮了幾倍的自己身影。

她想了下接話道:“我修為尚低,鬥法比賽高手太多,就不去獻醜了。”

張浮生裂開嘴爽朗大笑:“你與我這樣的烹飪高手同臺比賽,難道就不怕嗎?”

他伸出大手掏出一杆金色冒出靈壓的筆狀物,尖頭對準了玉牌:“每位修士只能選擇一類比賽,再問次你確定嗎?”

雲雁望著他的虎目,額頭泛起絲冷汗,侃侃而談:“浮生哥,我從小對烹飪興趣極大,這次純粹為了與某人的一個誓言,想卻心願。”

興趣極大倒沒有,但想了卻救出椒圖的心願卻是真話,否則也不會跑來奪取什麼琉璃菡萏。

張浮生臉上釋然一笑,將筆尖刺入玉牌:“我明白了。”

玉牌上立刻顯出仲夏祭三個大字,接著在雲雁的小像身邊,“食藝之賽”的四個楷體也憑空出現。雲雁那小像本來是端坐在地面上的形象。這幾字一出現,那人像立刻神氣活現,做出左手拿鍋右手拿鏟,忙得不亦樂乎的剪影。

“好了。”張浮生把玉牌遞給看得目不轉睛的雲雁,伸手拿出塊新的,朝徐澤龍討了一縷靈識:“比賽是淘汰制,你需要和對手同時做出三個經抽籤得到的菜品種類,經評委選拔後,晉階再挑戰下一名選手。”

“對手是怎麼決定的?”雲雁把玩著玉牌,好奇問道。

張浮生指著玉牌,粗眉間溢位絲煩惱:“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