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阻礙!”

“那千葉折籠是個大麻煩不說,雲雁以前救走鵬聖那次,也給輝日哲留下過陰影。”他連連拍著自己的額頭,手握太常隱身到空氣裡:“這裡是關押迦樓羅王的地方,對皇族血脈的控住術一定非常強!鵬聖跑哪裡去了!”

金靈兒環顧四方,沒好氣地咕嚕:“丟了,他的氣息突然消失,像被什麼攝住吞沒掉了。”

眾人背靠著背,仔細觀察這碩大的殿堂。

只見重重的薄紗帷幕垂落四方,上面接著蛛絲,隨著夜風輕輕飄動。不愧是冷宮,周圍的薰香爐已遍佈灰塵,而那些華麗的花架花瓶裡,也塞滿了殘枝敗葉。

輝日哲對外聲稱,伊瑟王后在桂枝宮裡居住,遵循尊上的禮儀,一切侍奉照舊並未為難她。但這偌大的住所,竟沒有一個侍者,連物件器具都像閒置了許久。

木越西伸出手指抹了把桌案的塵土,又在壁櫃等地巡查了一番,對眾人道:“鵬聖失蹤並未激起此處變化,連灰塵都沒有吹起一顆,可見並非普通的機關。”

盧白芸脫口而出:“木大人,咱們在十年前受僱尋訪失蹤者。在東海邊的雷臣寺中,也曾遇見過此情形。記得王少使當時擔任前鋒,率先探路,突然消失在一處內堂。”

木越西點點頭,回憶道:“那是專門針對金火屬性修士的一個吞噬術。因為失蹤者正是金火屬性,綁架他的仇家花了大價錢,給建立了個血噬空間。”

另一暗衛也插話道:“對對!王少使恰好也是金火屬性,所以他一進去就剛好觸動了吞噬術,害得咱們一頓好找。”

梅成功聽完此議論,伸出雙掌交擊,道:“此地束縛有兩位迦樓羅皇族,可能也存在這樣類似吞噬空間的地域。鵬聖是這兩皇族的親兒子,被拉進去就很說得通了。”

雲雁皺眉道:“也就是說,咱們想法子找到鵬聖,就很可能也找到了迦樓羅王?”

梅成功點點頭:“有這個可能……只是這個術法不遇見迦樓羅皇族血脈,它就死不露臉。”

一名暗衛吐糟:“皇族血脈比金火屬性的修士,那可要少多了……上次我們利用張琴的氣息探測闖關。這次又要怎麼找一位皇族迦樓羅,來以身試法,為我們指出吞噬空間的方位?”

他說此話時,南宮雅爾已持劍挺身上前,幻出了十來個分影,衣袂飄飄捲起一片赤紅,在殿堂裡迅速穿梭。雲雁知她心意,急忙輕聲呼喚:“南宮,你不可冒進!萬一你也被吞噬了,咱們就毫無辦法……”

“你們想個法子,與我真身緊密聯絡。”南宮雅爾挑眉環顧四周,警惕嚴肅道:“快!我覺察到一股寒意在攝入身體!真氣有外引趨勢!”

“你?”木越西盯著她疑惑道:“為何只有你覺察到波動?你……”

他的臉色突然大變,因為從桂枝宮的正牆上,突然射出了一道扭曲的褐色微光。那光線猶豫著穿破空氣,又猶豫著徘徊在南宮雅爾身側。它全身密佈詭異難懂的符文,像一條小狗嗅陌生人氣息般,顯得十分謹慎,甚至迷惘。

“難道這就是針對迦樓羅皇族的吞噬空間?”盧白芸大驚:“但為什麼它顯得如此緩慢,好像十分不肯定?”

木越西慢慢抱起胳膊,像從不認識般打量南宮雅爾,道:“原來南宮上使……是半人半妖,她有迦樓羅皇族純血。”

暗衛們集體發出了“哦”、“啊”、“哇”的驚呼,面罩上的眼睛發出驚異光芒。誰能料到,在七殺門裡豔名遠播,威名赫赫的海門上使南宮雅爾,她竟然是迦樓羅的皇族王女!

一名暗衛小聲嘀咕:“她既然有這麼高貴的身份,為毛要去做一名在刀口上舔血混日子的護航七殺。”

“是啊……自素月櫻死後,傳聞裡都說迦樓羅沒有王女了。”另外一名暗衛也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