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雁深深嘆了口氣:“我不能不去那裡,總是要走上一遭的。”

“在南斗被論劍山的人追殺,會結下更多仇怨。”雲雁緩緩道:“不如我就直接出現在他們面前,想辦法洗清冤屈,說明葛新等人隕落的真相,追討薛憶先。”

徐澤龍與南宮雅爾對視一眼,道:“既然你決意已定,從妖族返回後,我稟明師祖外出試煉,也陪你一起北上。”

南宮雅爾彈了彈酒杯,道:“我也陪你。”

雲雁搖搖頭:“你們不用捲入此事。”

徐澤龍皺眉道:“雲雁你總是這樣,好像將整個世界疏離開來。咱們是從小一起修行的老朋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也無法將全部信任交託嗎?”

雲雁環顧四周,深深吸了口氣,今夜歌舞迷亂,燈紅酒綠間老友重逢。長期的鬱結似乎有所舒緩,想要對他們說出真相,說出自己長久的心事,說出自己本不屬於這個異界!

她這麼想著,就準備這樣做,學著南宮彈了彈酒杯,緩緩道:“我有一個秘密,藏在心頭已久,一直沒能告知你們……”

“小妹!你還有秘密?”像早已醉酒熟睡的凌霄,這時突然精神起來,睜開眼睛伸手彈了雲雁額頭一個暴慄。他出手甚重,使雲雁額頭瞬間突起個小紅包。

魔族長老目露警告之色,與她對視,臉上卻如春風般微笑著:“難道是大哥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雲雁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凌厲神色,呆怔片刻慫掉。這傢伙深不可測,現在裝成自己親族,在身邊虎視眈眈。他知曉自己紫姬持劍的身份,卻阻止自己不洩露,又是何意?

慫掉後的雲雁捏住酒杯,輕輕放回桌面,又靠上椅背。望著面露疑惑的南宮與徐澤龍,她不自然地笑笑:“罷了,也許還不是時候……我只是不願意因為自己,將更多的人捲進來。”

腦中迴盪著婉婉葛新等人的身影,心中涼意與恐懼驟升。她將雙目微合上,像酒醉般喃喃自語:“我輸不起。當時候,他們就一個個死在我面前,那悲痛卻無能為力的噩夢……讓我再也輸不起。”

“得了吧!”徐澤龍舉起一枝泊爾果朝她頭頂拍擊,哈哈大笑:“修仙道途本就危機四伏。生死有命,我按照自己的意願行動,就算遇見了什麼禍患,又關你何事!”

南宮雅爾也笑了起來:“澤龍說的不錯,我在死海上的每一刻都面臨生死之戰,早就習慣了。不過是陪你去論劍山修行,又不是去見魔皇。”

“話又說回來。”徐澤龍面色沉了下來,似有怨忿:“你這次如果和我們一起出來,不單獨行動的話,說不定薛憶先就幹不成這事。而木越西也無法逼你到那樣的境地。”

不顧雲雁的臉色更黑,他的語氣更加憤怒,拍著桌子:“這兩個傢伙下次如果被我撞見,二話不說先刺他們兩個大窟窿先!真是混蛋!”

“喂,你要捅誰大窟窿?”他旁邊的金靈兒塞下一口雙鵝蟹醬,鼓起腮幫眨著大眼:“突然這麼耀武揚威的,你最近的劍陣亂得不像話,恐怕會被別人先捅出窟窿。”

徐澤龍的臉立刻有點發紅,訕訕道:“只是最近而已……我……”

“面對著舍脂那個小姑娘,你都縮成了兔子。”金靈兒對他吐了吐舌頭:“怎麼去打薛憶先和木越西?”

“雲雁別怕。”她伸出手大人模樣地拍拍雲雁肩膀,豪氣干雲道:“薛憶先在論劍山是鬥不過你的,絕對!”

“嗯,也許是鬥不過的,咱們人多力量大。”凌霄也附議地笑笑,對雲雁道:“你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到鵬聖和八部聖地這上面來吧。怎麼解決妖族的事情,才是個大麻煩。”

南宮雅爾沉吟道:“你方才說那八部聖地,必須要透過迦樓羅王的認可,才能進入?”

雲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