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夢桃嗤笑一聲,揚劍高挑,斜目盯住他:“雲霄道友,你在這裡胡說八道半天了,可是想要動手?”

“不不不!”凌霄連連擺手:“千萬別誤會,小妹在打架,那是對她的歷練,我怎麼可能出手相幫。”

“我只是進來看看而已,純粹路過。”說著他將殄焱插回背後,抄起手笑道:“你們繼續。”

會叫的狗不咬人,要是此人想出手幫雲雁解圍,早在進入劍陣中時,就可能化解一切了。凌夢桃冷眼觀察許久,雖然搞不清楚凌霄的來歷,與具體實力……

但只要他好好看戲,自己也不用過多挑釁。

雲雁的大哥?笑話!天底下有這麼不靠譜的大哥嗎?

凌夢桃微翹起嘴角,看著雲雁終於將八荒**收斂,禁不住大笑出聲:“看來你放棄了。不使用這招律境劍意,你能抵禦我們多久呢?”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木越西盧白芸等人,已從四面八方合圍而上,招招迅捷狠辣,直取高空之人。雲雁剛收斂了劍陣,立勢不穩,在眾七殺的圍攻下,立見下風。

她抽出止水,在身前壘起層層土壁,卻被眾人摧枯拉朽地劈開。劍光繚亂中,左臂與肩胛處各被劃開慘烈的傷口。木越西的雙劍呈現十字形光影,從她頭頂刺落,眾暗衛則符兵刃齊發,將她團團圍住,難以脫身。

只聽幾聲悶響,紫氣驟然減弱,雲雁頸部被刺出個大洞,周身也瞬間中招。她背後扎著幾根梅花匕,加上三枚銀羽箭,像個刺蝟般被砸下地面。

“轟!”一聲爆裂,地面升起團團火符之力,又將她掉落到地的身體,燒得四處焦黑。凌霄看著眾人圍攻雲雁,就像草原上的狼群,狂亂撕咬著落單的獅子,覺得十分有趣。

他跳到高高一塊石頭上,伸長雙腿坐下,手中拍掌對眾人加油。一會為七殺們吶喊,一會又幫雲雁助威,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一邊的。

“他到底是幫誰的?”一名暗衛驅動黑熊靈獸,重重扇了雲雁一記耳光,滿懷狐疑地朝同伴詢問。

木越西手中雙劍舞得氣流翻飛,將雲雁逼近充斥妖火的懸崖,他臉色陰沉,低聲道:“此人不好對付,別管其他的事,先殺了她完成任務再說。”

“她剛才折了我們好幾名人手,連霍下使與喬中使也被斬了……”盧白芸低下頭小聲道:“為何現在她卻不使剛才那招,打得如此畏首畏腳?”

正當她說此話時,雲雁的止水突然朝右掛挫過來,挑落了臉上的面罩。木越西大急,急忙回身去擋,卻見雲雁的劍鋒在盧白芸喉前晃動了一下,卻凝勢不發。

盧白芸睜大圓眼,在紫光中嚇得臉色慘白。卻見對面渾身浴血的那女子,微微眯了下眼,秀眉低垂撤回了止水,朝左邊另外一名暗衛剖去。盧白芸剛才見過雲雁的威力,本以為這電光火石的襲擊間,自己必死無疑。

卻不料……她竟然放過了自己。

難道是為了,當時她在林間詢問的那幾名修士嗎?可是……自己的人生中,並沒有對他們的半點印象。為了那些自己都說了,完全不認識的人,她放過了要她性命的自己嗎?

盧白芸只覺周身發軟,雲雁劍勢的餘威尚在,止水森寒的氣息,放佛依舊停留在喉間。這個人就算不使用那殺招劍陣,也如此沉穩冷靜。在這麼多七殺圍獵之下,她居然還沒有倒下……

可是,因為剛才刺向自己又收回的那一劍,她被身後兩名暗衛捉到了空隙。只見鋼刀與長鞭同時擊出,上面的雷火之氣,將她的左臂幾乎削了下來,血流立刻如注飆出。

“啊!”盧白芸禁不住低低驚撥出聲,卻遭來木越西狠狠一瞪:“小芸,這是任務!你在想什麼?”

盧白芸有些不忍:“……一定要殺了她嗎?”

木越西還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