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狡辯!咱們都一清二楚,不是雲雁襲擊的師姐,還會是誰!”

“劍修院不僅出偷襲的小人,還有賊喊捉賊的幫兇,我呸!”

“他們這幅德行,平日裡偏偏還高傲清冷得緊,多了不起似的。”

“我要嘔吐了!真是流氓加無恥!敗類一群!”

天梁弟子們個個破口大罵,惡毒無比,雲雁等人則一個個被氣得頭頂冒煙。張浮生、古軍等奔放的粗豪漢子,立刻毫不留情回擊了過去;鷺過、梅成功等陰柔吐糟型的,也紛紛出聲應和。

一時間,原本鬥法激烈的陣地,成了鬥嘴兇猛的戰場,雙方你來我往,言語刻薄各不相讓。但天梁院弟子,又怎及得上與刺淵對持,身經百戰的驚魂組。以前在問道壇經常不能動真傢伙,組員們舌戰機會眾多,現在對著這些人發作,不過小菜一碟。

很快對面天梁院的弟子們,就舌戰大敗被氣得面紅耳赤,個個像被鼓了氣的皮球。幹蔫不下去,又爆炸不出來,悶氣憋在胸口非常難受。聽到憤怒呼喝聲漸漸低落,雲雁覺得有話要說。

凌夢桃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算害人,再朝自己身上潑禍水,不解釋出來實在心頭難安。她突然出手,朝披著斗篷的凌夢桃急刺數劍,對方自然反應迅速,生生抵抗下來。但云雁劍氣盪漾間,招招直取她的遮面斗篷,劃得那黑色絨布成了一根根絲條狀。

“凌夢桃,你為何不敢露真面目。”雲雁不顧眾人驚異的目光,與對面女修鬥做一團:“如果人是我意欲而為所殺,我不會膽怯更不會推脫。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反覆嫁禍給我,你到底什麼意思!”

凌夢桃把斗篷一掀,面容盡露顯得坦坦蕩蕩,回劍與她相抵:“我不露面目是七殺獵門被僱傭的規矩,有什麼敢與不敢?說我嫁禍你?可笑!你慣會暗箭傷人,還想扯到我頭上?”

“胡說!”徐澤龍疾行數米,對她怒道:“原來又是你!你因你師兄戰敗給雲雁,數次糾纏不放前來尋仇。搶走我們的雷鳥王,又殺了你的同門師弟……現在還說雲雁暗箭傷人?”

凌夢桃冷笑出聲:“雲雁與薛憶先一戰,到底是怎麼勝的,在場很多人都清楚!她祭出古怪玄甲兵偷襲師兄,不是暗箭傷人是什麼?我殺人搶劫?你們也不去論劍山問問我是誰!”

“我是天任峰前任司劍的女兒,現任司劍的親傳弟子!”凌夢桃捂住胸口,似乎被徐澤龍氣到,激發了無限痛楚。她淚水滾滾滴落在紅土上,嗚嗚哭出聲來:“薛師兄……被殺害了……我……我又落到這個鬼地方,師父師叔們全都不知曉。”

“此地靈氣被妖風捲走,為了堅持修行,我不得不入七殺獵門作為僱傭散修……嗚嗚嗚……現在還被你們誣陷!”

她揚起手指向徐澤龍,又指向雲雁,咬牙道:“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回去論劍山,定要讓師父為我討回公道!”

“如果有朝一日我上了論劍山。”雲雁沉下面色與她目光對持,手中止水握得緊繃:“我定會為天奇討回公道,畢竟他是為提醒我,被你遷怒殺害。”

“你胡說!你這個惡人!”凌夢桃朝後急急退出大段距離,面露驚恐。她渾身是血又瑟瑟發抖,看起來形貌極慘:“明明是你們決鬥詐勝後,得了我師兄的東西,嚐到了甜頭貪心不足,又想搶掠我們才出手加害!”

“凌道友是論劍山司劍的親傳弟子,又家學淵源深厚,怎麼可能搶劫你們的什麼雷鳥?”向卉的神魂趁機下了定論:“誰不知道仙蹟崖的用度水平?哼!小山溝裡的麻雀,硬要啄梧桐樹上的鳳凰一口嗎?”

“哈哈哈!”所有天梁院弟子們仰天大笑,樂不可支,均覺雲雁等人謊都扯不圓滿,實在惡毒加愚蠢。但他們並沒有笑多久,便化為各種痛苦形貌,或踉蹌或後退,強行收斂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