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白天行動,引人注目。”

雲雁撫摸著手裡的泥人,跟隨南宮雅爾腳步行走,沉默了一會:“那符是做什麼用的?”

“跟蹤,圍困。子時一到,被種符的人就會進入道法空間,這符只對低階修士有用,凡人的話……”南宮雅爾頓了下:“自然無反抗之力,會覺得在一處地域四處碰壁,始終走不出去。”

那就像傳說中的“鬼打牆”了……雲雁停下腳步,朝背後大街望去。

想著憐生水與阿月,在計相府裡被嚇得慘哭變形的小臉。與剛才贈自己紫帝泥人時的笑靨如花……那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纏繞在腦海裡,久久無法抹去。

南宮雅爾紅袍飄動:“我沿著追蹤氣息,子時就能找到他們大概位置,揪出背後之人。你晚上可想同去?”

“想去。”

“你不問問我是誰?”

“你是誰?”

“刷!”紅袍拂開。

南宮雅爾伸手將裡面高領束身長衣,當胸一拉!半露出雪峰溝壑與上面的紋身。那是個乒乓球大小的鮮紅圓圈。裡面刺有船錨的圖案,圖案上方有三顆並列的極小星形。

“你是七殺門的。”想著那女賊鷺過,雲雁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們七殺都喜歡隨便把胸部到處亮嗎?”

“我是七殺海門上使。”南宮雅爾以修長瑩白的手指將領口捂平,傲然冷漠道:“你是劍修。平日掛彩,破破爛爛想必也不少。”

“你也是劍修。”

“是。”

“你來自北斗。”

“是。”

兩人一個拖著長披風,一個裹著長紅袍,邊走邊交談。鬼祟的身影在集市西邊角落的牌坊下停住,消失在靈氣縈繞的屏障門裡。

寧遠城修士集市的七殺海門商會,今天迎來了一位貴客。這位貴客由上使南宮雅爾介紹而來。她自儲物袋裡取出許多難以辨識的物件,聲稱是醃製靈食,非常有價值。

貴賓室裡的博山爐燻著沉水香。一隻鳳頭鸚鵡蹲在銅架上,歪脖子斜眼瞅著房裡圍桌而坐的那群人。

“這外面包裹的一層……很像動物的腸?”南宮雅爾紅袍外露出半截如玉小腿,束在玄色長靴裡。她伸手拎起串朱斑兔肉香腸抖了抖。

坐在她身邊的幾位海門七殺,手裡都或提或捧著醃製食品,仔細在眼前研究。

百萬年前均天大戰後,南北斗被迫分裂。修士們為了抵禦魔族,穿越死海通行而組建七殺門。

無論你是法修劍修妖修鬼修……只要願意,透過考核都可以加入。根據任務完成情況分派功績,自下而上。又分普通七殺眾、少使、中使、上使與掌使。

而統領此組織的長老會成員則隱秘於暗處,身份各異。

七殺門發展到如今已分為暗門,海門與獵門。暗門裡充斥著女賊鷺過之流,專司探聽情報,接些見不得光的單子。海門則對外進行商業活動與管理橫穿酆州的船隻。

海門的航船一年只在南北斗大陸之間來往一次。登船者最低要求是築基期,出發前需要簽訂生死狀。酆州死海危機重重,雖有海門的七殺使者進行護航,航船也經常遇險遇難。

航船被魔族進攻毀滅後,海門將另啟新船,繼續履行一年一渡。直到將每年來往的這單次航班行駛完。

在有些倒黴年份裡,航船屢屢遭難。

到後來,好不容易有艘爭氣的成功穿過死海,抵達目的地時。船上除了護航七殺與船員,再沒有其他乘客。即使沒有乘客敢登船,七殺海門的船隻依舊會按時,駛向那片漆黑之域。

海門七殺大都歷經風浪,也在南北斗各國見識頗豐。

此刻見著雲雁的朱斑兔肉醃製食品,都頗覺新奇有趣。而不像天府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