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樣子,以為是雲雁的。”

玄猙與他相處已久,對他騷擾和胡說並不介意,點點大頭敷衍了事。金靈兒卻眨巴著杏眼,略帶不滿:“別胡說,他們不是靈獸,是仙獸。和普通修士的靈獸完全不一樣!”

“那個光紀他……”

……

“他是我的玉衡劍衛。”仙蹟崖入口處,汨羅竹海的院子裡,藍親暱地俯身在光紀的龜甲上:“我出生不久,就在蓬萊海遇見他了。別看他行動緩慢,做事卻最為踏實牢靠。”

他微挑圓眼看著大桶裡,被蛇頸捆成一團的雲雁:“你最好老實點。”

雲雁被暮沉風兩人捉來,扔到這個充滿藥草的大木桶裡。全身被捆,頭上淋著水滴雨滴狼狽不堪。自劍域裡帶出的各色傷口,開始侵入巨大疼痛,流向五臟六腑!

不對勁!

這個桶裡的藥水,不僅漸漸侵入肉身,連神識也開始在滲透。周身經脈扭著麻花蜷縮拉伸!靈氣在體內穴位劇烈衝撞,咆哮!

冰涼懼意襲上全身。

“這是什麼藥?怎麼會鑽到神識裡去了!”她禁不住大驚失色,奮力掙扎慌忙出聲:“暮沉風你個庸醫!快放開我!”

75。第75章 曠課曠工

“唔!”嘴裡溢滿香甜,竟被塞上了個蘋果,雲雁頓時啞然。只能咬了一口蘋果,狠狠盯著腰間插玉簫之人。

暮沉風仔細凝視她額間兩眼,急速瞬移進竹屋中。藥桶裡的雲雁可以看見他在大書架前來回踱步,面帶微慮。

她轉頭望向藍,見到那張小臉沉下也望著自己。過了半響,藍銀袍一閃,跟進屋中。

“你為何不對紫姬說出真相?”看著書架前那人,藍疑惑道:“把她嚇成那樣。”

“暫時不提為妙。”暮沉風手自書架裡抽出一枚玉簡,抬眼望他:“她入道時日太短。與其對她說出身中魔修功法,以後會心魔滋生,影響修煉。不如任她渾渾噩噩,毫無介懷。”

“何況……”暮沉風搖了搖頭:“我此法只能暫為她安神寧脈,無法根除隱患。”

藍思考片刻,跳上竹椅雙手抱膝:“此話也有道理,說出來指不定更會嚇到她。魔族做這事真難以理解。”

楠木案上燭火微晃,映進男孩黑眸:“還有一事。”

“蕭逸塵說他路過酆州死海,見到魔修們在煉化某種極煞之物。他的卻邪劍差點被汙……也許……此物是針對我們的。”

藍伸手摸向自己的額間髮帶,上面藍寶石璀璨明亮,映出竹屋裡清瘦的人影。

暮沉風身體微顫,放下玉簡,踏到窗前遙看夜色中的竹林。似凝思似追憶,口裡輕聲說出幾個詞,卻隱沒到一片淅淅瀝瀝的雨聲裡。

雨聲滴答連綿響了一夜。直到溼四野,冪斂輕塵,朝陽初生。

藍坐在竹屋頂上,望著院裡漉漉地面上,幾塊劍傷累累,慘不忍睹的木板。木板上掛著簌簌發抖的殘存靈草藥渣。

他嘴角微撇了下:“這個桶又報廢了。”

仙蹟崖石碑處,一個鬼鬼索索的身影立在蓮池旁。水裡圓盤綠葉承了昨夜雨水與清晨露珠,在被飛瀑濺蕩的清澈裡搖頭晃腦。

雲雁頭上梳了個小元寶髻,用個紺青色斗篷裹住全身,非常像女賊鷺過的造型。她照著水面,反覆檢查臉部。確定沒有被暮沉風又貼上狗皮膏藥,才鬆了口氣,起身朝崖外飛去。

穿出山壁,竹屋小院在青翠欲滴裡赫然在目。雲雁心裡有鬼,急忙加快了速度。

昨夜在木桶裡泡了許久,疼得不知是昏了還是睡了。早上一醒,發現那頭巨龜消失,身邊也無旁人。她便揮劍把暮沉風的大藥桶給劈得稀爛,再逃跑掉。

反正都撕破臉了,再撕破個桶也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