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從四周傳遞過來的氣流湧動,宛如一首美妙樂曲,輕微震盪在空氣中。

這樣的韻律,如此似曾相識,讓她感動到沉溺。

在哪裡見過它?

不記得了……但這樣的懷念與悸動,或許今後再也難以忘卻。

已經過了許久,為何葛新的劍還未能近身?雲雁從近似恍惚中警醒,嚇唬得心肝亂跳,腦中小人猛抽自己耳光剛才是在幹嘛!戰鬥中竟然走神了!

運勢有夠好!不知道對手是蠢了還是慢了,居然沒有趁機將自己挑飛!

她心底暗自慶幸不已,剛才的短暫失神後,現在勁力已有些不足。需要迅速凝氣想辦法接近葛新,不能讓他一直壓迫到身邊。

要動用轉乾坤濃縮的真氣嗎?

雲雁有些猶豫:動用了這些濃縮真氣後,能夠修為直上。目前的自己盡數輸出後,可以達到築基中後期,能力大增。但戰鬥結束後,再想吸納補充回原來狀態,會十分費力。

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儘量剋制。

那麼就只有消耗戰後拼比劍招了……想著林月楓一直壓制修為到築基初期,卻鮮有對手,雲雁磨了磨牙。試試看!看看在劍招方面,對上北斗來的同階弟子,到底差距多少。

決意已下,她幻出五十數目最大分影,變為橫擊豎斬之勢,尋找葛新的立足之地迅猛追上。從現在開始,我用與你相似的強橫乾脆交鋒,消耗你的力量,來吧!

葛新,吃我一招!

她在心底吶喊出聲,朝那被褐黃劍氣包裹的白衣人貼近。只見他矮下了身子,似乎帶出驚惶地橫舉長劍,就地一滾狼狽抵抗。嘿嘿!被我嚇到了!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雲雁嘴角扯出絲得意的笑意,當空立劍下斬。五十道分影以同樣的姿勢,齊齊跟隨本體撲落,在急墜之勢中捲起罡風凌烈。在要與那人近在咫尺時,雲雁的目光有些散射。

葛新白衣沾滿了鮮血,全身斜橫豎撇,滿是翻開皮肉的直線傷痕。好似被數把銳利武器,同時割傷過。

他是怎麼受傷的?一直被他壓迫追砍的不是自己嗎?

她大驚之下急忙警惕地環顧四周:難道此處有人埋伏?看到她劍勢凝在空中,葛新微呆半秒後,急忙將武器朝上抽帶。“嗤!”的一聲,雲雁掛彩吃疼,朝後躍出兩米。

見那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大口喘息了幾下又要攻上,雲雁禁不住急撥出聲:“慢著!”

葛新的臉已經被血染紅了,方才就地翻滾閃避雲雁,還塗了厚厚的一層土。見對手乘勝追擊之下,卻做出異狀,正好可以稍加調息。於是他也沒有再出招,只以劍杵地急速回復。可這樣的姿勢沒有維持多久,他便有些力竭,單腿發軟半跪在地,低下頭去。

雲雁見他重傷更加驚駭,斜握止水朝前走了半步:“你……?”

葛新沒有抬頭,兀自低低喘息出聲。雲雁又朝前半步,目光在他傷口上細細徘徊,蹙眉思索。

“咳咳咳!”葛新再度咳出血沫,他掙扎晃盪了幾下,終於站起身來瞪向眼睜得圓圓,透露疑惑的雲雁:“你做出這幅樣子裝什麼蒜!”

“……”雲雁被他噎到,立刻切換到戰鬥形態。要說與這個陌生北斗來客有多大仇怨,還真談不上,打這一架也是被逼的。她的個性不是睚眥必報之人,但也不允許任由欺辱:你要戰,我便戰。

“你方才那式**劍陣,的確出人意料。”葛新抬手抹去嘴邊殷虹,雙目炯炯盯住她道:“薛憶先踏入心動期後,才能啟動劍陣……他……是否像這樣被你的奇招所害?”

雲雁沒有想到他說出此話,震驚之下微微啟唇卻發不出聲音。方才恍惚愣神之際,竟然又激發出劍陣了嗎?在墮戒獄時,聽鯤吾說自己有過運出劍陣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