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在通行選拔賽上好好打!”

“知道!”

“誰要是墮了我仙蹟崖的威名,我就擰下他的耳朵!”

“知道!”

“嗯,很好……這是什麼玩意?怎麼跑這裡來了!”

“知道!”眾人搖頭晃腦正在應答,突然看見沖虛手拎一物抖動,全體訝然。

“放開我!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就以迦樓羅皇族之血起誓!詛咒你!”那物全身黝黑,被她抖得散落羽毛片片,是隻形狀奇異的烏鴉。此刻它雙腳被沖虛提在手中,腦袋朝下十分幸苦,卻精力旺盛地高聲吼叫著。

“掌院……”雲雁急忙上前攤開雙手:“他……他是我的……我的……”原本想說獸寵作為掩護,但鵬聖極為牴觸這種稱呼,所以她十分猶豫,頭大無比。

沖虛將烏鴉調轉頭來,放到掌心用力順毛,疼得他齜牙咧嘴。她挑起眉頭瞅著雲雁,笑道:“這玩意日夜在仙蹟崖吵個不停,還有那隻魚……你特別喜歡餵養獸寵嗎?”

“你放尊重點人族!”鵬聖勃然大怒,以腳掌猛踹向沖虛:“我既不是玩意,也不是獸寵!我乃迦樓羅……”

“噗噗噗!”

他還沒來得及叫完,身子便被大力一擲,落到雲雁手中。雲雁低下頭將他脖子牢牢掐住,免得再折騰。凜紫說過,這沖虛掌院原名玄黃子。既不是人族,也不可能對這烏鴉放尊重。

天樞玄黃……七劍之首。

卻化作這樣一位女子形貌,停留在南斗執掌劍修院。雲雁略抬頭瞟向沖虛,卻與她璀璨的黑眸正好相對。瞟見她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笑意,雲雁重新低下頭來,不去看她。

和這把仙劍相處也有半年時光了。但她不同於有空就陪自己玩鬧的金靈兒,也不同於會和自己偶爾聊天喝茶的藍。她是掌院,經常神農見首不見尾,不知在忙些什麼。

除了和眾弟子們一起被她指導劍術,雲雁幾乎與她沒有太多交流。一來,是自己對持劍身份不大重視,二來,是對這位沖虛的神秘感難以把握。她看起來非常豪爽,極其愛笑喜歡逗樂,整個劍修院雖然對她尊敬,卻都敢經常和她頂嘴玩笑。

可這足可威震天地的七劍之首,性格真是如此嗎?

還有……當日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須健居。

沖虛沒有單獨找雲雁談過,雲雁也樂得離開她遠遠的。這把劍威力巨大,凜紫都打她不過,自己也最好別去招惹她……就這樣一個裝嚴厲師父,一個裝乖巧弟子,一直過下去吧……

雲雁雖知道這不可能,有朝一日定會說破。可內心深處,她卻畏懼和疏遠著天樞玄黃,希望永遠這樣相處得平靜無波,毫無糾結。

“你這隻烏鴉,什麼時候拿去放了吧。”沖虛依舊笑盈盈地衝她打趣,坐在樹椏上的二郎腿直顫。她伸手打了個哈欠,環顧四周的弟子們,懶洋洋道:“我歇會。”

接著轉頭斜了眼雲雁,對她眨眨眼:“金靈兒的朱櫻含桃酒很難喝,我只喝了半口就吐了。”

雲雁手捏鵬聖微一點頭,從善如流道:“我後院釀有新口味的靈果酒,是霜藍甸果所制。不過得等段時日,拿去冰焰洞再行加工,才能開壇。”

“好!我就等你的酒了!哈哈!”沖虛雙目放光,如只饞嘴的貓匝匝嘴唇,側身仰躺在樹幹對眾人揮手道:“小的們,給我努力砍喲!別以為我睡著了就聽不到你們偷懶……”

“知道!”

眾人轟然雷鳴般的應答聲中,雲雁轉身奔向一塊僻靜地,對鵬聖怒道:“你跑那棵油松上做什麼?你不知道她來這裡就會躺上去的嗎?”

“我在以子時靈氣最盛的露珠盥洗。”鵬聖掙脫她的手梳理自己的黑毛,翻著鳥眼非常沒好氣:“你這裡生活條件太糟糕……我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