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突襲施法之人,再撤出一段遠距離後,能迫使幻刃消除。”

“試一試。”徐澤龍停下腳步,朝頭頂彩雲望去:“我去砍鏡中水月一劍。”

“找死!”梅成功當頭對他棒喝:“魔族大司祭的修為,起碼已到了渡劫或者大乘境,你個小小築基近了他的身,一揮手就成渣了。”

徐澤龍瞪著他:“那要怎麼辦,不可能看著他折磨雲雁到死!”

雲雁催出轉乾坤生門的壓縮真氣,又緩緩締結鴻蒙九印,全身籠罩在五色光暈中。她以能用到的抵禦方式,一古腦朝幻刃所在運去。五色與紫氣瞬間被魔氣所染,化為深幽漆黑的一團。

她躺在漆黑氣霧裡,艱難對徐澤龍出聲:“梅大師兄說的對,不要做這些無用功……”

“誰說是無用功了。”梅成功白了她一眼,將所有符道器取出到身邊,在空氣裡環繞:“我只是說,別用劍修近身的法子。”

徐澤龍緊繃的臉瞬間放鬆下來,他喃喃出口:“你要咱們用法修道門?”

“什麼法修劍修!現在這種情況管得了那麼多嗎?只是催動真氣運出攻擊而已,只要能擊到就好了!”梅成功將扶著雲雁的手一丟,騰空在彩雲間尋找合適的方位,在南面間隙處停了下來。

憐生水緩緩將雲雁放置到一處矮灌叢,輕聲道:“姐姐,我們去去就回。”沒有等雲雁回答,她便追著梅成功身形而上,佇立在雲端。接著,劍修們一個接一個站到高空,傾聽手舞足蹈的梅成功說著什麼。

雲雁全身萎靡,口中連呼吸都不均勻,何況出聲呼喊。望著頭頂越來越壓下的彩雲,她焦慮,煩躁,擔憂……卻無處發洩。雲層上空,連南宮雅爾這種死硬派也手持了符,靜默不語。

雲雁深知作為一名純粹的劍修,而去使用法修道術,如果放在平日,將會是多麼令她震怒的一件事。但現在為了自己,那位高傲的南宮也妥協了,一句反抗的話都沒有的妥協了。

這時劍修們紛紛開始祭出,自己所能用到的最大能量。南宮雅爾被眾人圍在中心,看來他們想利用她的星之境遠攻,作為主戰利器。浴凰金弓在耀眼火紅中,漸漸被拉成了半月形。在它周圍,加持著無數法修增效器具,也匯聚著大批遠端攻擊法器,蓄勢待發。

它們被大家的真氣催動,猶如眾星伴月,將浴凰牢牢圍在中心,呼嘯出各色各式的靈壓。這些靈壓的氣息,雲雁都如此熟悉。它們的破空之聲,猶如一首溫暖樂曲,深深刺入了心底,刺入了神魂深處。

她覺得在這音樂中,自己好像輕鬆了許多。舊傷的疼痛迅速在消失,背部幻刃的壓力也不再巨大。與此同時,原本是山丘的那處坡地上,無數魔族包括部分人族都呆滯了。

他們齊齊仰頭看著那些充滿戰意的靈氣,在彩雲下縱橫盤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人在對著魔族大司祭挑戰!如此決絕頑強,在那天人般的威壓下毫不退縮。

他們在向魔族最高貴的鏡中水月,發起攻擊!

死寂般的沉默後,魔族的人們憤怒的殺聲,震天咆哮。而神州的修士們皆默默無語:是什麼傻瓜,居然敢迎面對鏡中水月出手。雖然除魔衛道是神州修士的本分,可那只是個原則,並沒有強行規定必須戰鬥。

低階在高階絕對的力量下,戰鬥規則從來就只有一條:逃!

這種蜉蝣撼大樹的挑戰,宣告了這些人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即使不被鏡中水月一擊斃命,也會被酆州憤怒的崇拜者們蜂擁圍上,追殺撕裂。神州的人修們在魔族的吶喊聲中,默默驅動法器,朝彩雲範圍外迅速撤離。

對面連大司祭都出動了,己方卻連個元嬰期都沒有。現在不逃,難道要像那群傻瓜一樣,死無葬身之地嗎!

“我雖然討厭劍修院這群傢伙,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