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幹過這樣的無恥勾當!”

“說得好像挺清純的。”雲雁也勃然大怒,重重踩住他的長裙後襬一碾一拖:“當初你在百味軒每日騷擾我們時,可記得無恥兩字怎麼寫的?”

“我告訴你梅大師兄,今夜一定得演下去,沒別的招數了。”雲雁腳下力度增大,梅成功站立不穩,就要頭栽蔥跌倒。

憐生水急忙扶緊了他,環顧四周連聲悄語:“大師兄,就聽師姐的吧。那些人……他們太過份了。萬一韋今馳的新娘子也和徐師兄那樣,是被強迫威逼的……就太可憐了。”

梅成功心中吐糟:就算是真可憐又如何,難道要我們幾個這樣修為的救她出魔掌?對面可是金丹期啊!就算劍修能耐,跨越這樣大境界去挑戰,也難以支撐。

但他是不會當面吐糟憐生水的。

只得換了個:走一步看一步,見勢不好就開溜的心情不做掙扎,任憑三女攙扶。幾人裝模作樣扭腰擺臀,朝著暗香閣內府正院走去。

雨水緩緩滴下額頭,蜿蜒到雲雁的藍白紗裙上。她縱身兩步靠近了廊柱前的視窗,朝著那雕花大圓窗的格子裡望去。裡面紅光綺麗,香菸氤氳。四周幔布低垂,只看得清正北方的金絲楠木壁櫃。

鷺過上前一步將她擠開,摸出一枚符悄聲飛進窗中:“你這查探方式極為低端,看我暗門的手段。”

雲雁知曉七殺暗門在這些方面,定經驗老道,遠超自己這種小白。便將身子俯低,朝四周警惕巡視,留意動響。憐生水與梅成功也隨她蹲下,幾人衣衫上的水珠滴在地上匯成條細流。

鷺過迅速捏著法訣,驅動那符大約一刻鐘,然後攝回手中。與幾人移動了十多米,滾進處濃密的梔子花叢,手掌一攤:“記錄下來了,先瞧瞧。”

幾人朝那黑鐵似的符望去,恍然大悟:“影錄玄鏡?”

“正是。”鷺過驚訝道:“你們知道這個高階符器?”

何止是知道,雲雁太陽穴微抽。

從儲物戒指裡摸出九龍臺裡,木越西賣的那枚放到手掌。鷺過仔細一看目瞪口呆:“呀!這是暗門剛研發時候的劣質淘汰實驗品。它有回聲還經常出問題,被吩咐毀掉不得使用的,怎麼你們……”

“二百五中使用一塊極品靈石的價格,賣出去不少。”雲雁從鼻孔裡發出短促的冷哼。想著木越西那夥人的行為,就像被貓抓了心口一樣,令人煩躁。

“木中使的排名降了,據說他任務逾期加失敗。”鷺過皺了下眉,她並不知曉木越西在秘境裡對雲雁的佈局搶劫,臉上露出兔死狐悲的表情:“現在是坐第二百五十九的位置,傳聞他非常傷心。”

“哦,竟然還厚顏無恥的活著。”雲雁與梅成功兩人對望一眼,臉色憤然。心中卻有疑慮:當時看見木越西將白琥珀收藏了,怎麼任務還是失敗了?難道……他那僱主要的並不是鑰匙,而是椒圖?

相當可疑的幕後者……

這時旁邊三人已開始觀察影錄玄鏡,發出低低的驚呼。雲雁思路被打斷,想不出會是何人盯上椒圖,便先放下也朝影錄玄鏡裡望去。

那黑鐵的影像裡,一張大紅圓床的旁邊,擱著個檀木椅,有名女子身披嫁衣,長袖蜿蜒拖到地面與裙襬皺褶重疊,斜倚在椅中。

她梳著望仙髻,雙鬢隔香紅,玉釵頭上風。在彩絲帛與金銀的光暈下只留側影,看不清容貌。但風姿卓絕氣度高華,令人咋舌。

這樣的女子會甘願做什麼“小金鳳”?

雲雁等人對視一眼,目中帶出惱怒:定是被那種馬男以無恥手段威逼的。憐生水更是急急出聲:“想不到,這個天府院表面上華美祥瑞,實際裡暗藏了太多……嗯……”

她年紀尚幼說不出合適的辭藻,只覺得是如同骯髒,虛偽之類的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