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我們難道去狀告五老之一?”

“師祖也在五老院的……”徐澤龍不大同意無法翻身之說:“一票否一票定也不過相互抵消,我不信其他的三掌院會不明是非。”

話音未落他全身劇烈顫動了下,對上梅成功略帶嘲諷的猥瑣眼神。怎麼忘記了天梁院的邢無痕:當初派梅成功騷擾自己,後來又勾結魔與梅成仁的那傢伙……

“但是,玉虛不見得與他的大弟子在同一條船上吧。”雲雁也想到此事,不免呼吸略為沉重。雖然邢無痕在天梁呼風喚雨,但總歸不是掌院。五院關係錯綜複雜,這些事在一直單純修煉的她心中無法判定,只能朝好的方向去想。

“再有……”

說出兩個字她自己住口了。張浮生在的天同院說不定會支援自己。但其一,她不想將驚魂組再牽扯進來;其二,刺淵總部天同院的對頭天相院,估計難以給自己這幫人好臉色看。

頭好痛!好痛!

她穿越前無憂無慮,穿越後心無旁騖。現在想著這些玩意,真是要了老命!

“看來你頗為糾結。”南宮雅爾側頭觀察她半響,微微一笑:“有的事情,不想撞上也不會以你的意志轉移。人修世界又不是魔,凡事得遵循一個理字。”

“就算再徇私舞弊,在蒼天之下,眾目睽睽中也不好辦事的。”她深深吸入一口氣,似乎回憶起某些過往,帶出絲哀傷:“何況,就算天下人怒意所指,自我本心尚在,你的道也健在。”

雲雁埋頭不語,將她的話全部銘記在心,反覆咀嚼。

神魂裡又出現了蠢蠢欲動,這是修士想要窺明自己道心的徵兆。但現在如若遷關……來得太不是時候。她強行壓下思緒,朝南宮雅爾重重點了下頭,腳下更發力疾馳。

墮戒獄裡長時間動用可疑靈氣,會遭受更多機關與擎天玄甲窺探。眾人不敢一直駕雲臨空,只能以甩火腿的方式捲起煙塵,踏的地面急促亂響。

身後“咚咚”追趕之聲不遠不近,不離不棄。

在發力奔跑了五、六分鐘左右,眼前終於出現了新景觀:一扇石門。梅成功大喜,提著長裙撲了過去,抬手叩向獸頭門環。石門倒也爭氣,立刻自上而下拉起大半空隙。

眾人來不及多想,“颼颼”穿過石門,將那“咚咚”腳步聲隔絕在外。

“雖然還不是出口,但總算甩掉那怪物了!”鷺過氣喘吁吁整理她一頭秀髮,“噗通”聲靠著牆壁跪坐下來。

梅成功驚魂未定,撫著胸口也跟著坐下:“他是墮戒獄的守衛,比我們要熟悉地形,說不定會從哪裡突然冒出來。”

這人經常打擊士氣,烏鴉嘴亂叫宣揚悲觀主義。但也不得不承認有他這樣的謹慎存在,可以聯想到多種可能。本來面露出絲輕鬆的人們,臉上瞬間又佈滿了陰雲。

梅成功見眾人沒有出言反駁,有點得意,挺胸抬頭正想繼續宣講卻驟然閉嘴,疑惑地望向自己右臂。怔了半響,他口裡喃喃說出幾個字,將長袖中衣撩起,顯露出臂膀。

大家被他奇怪動作吸引,仔細望過去都眼底一黯:在他臂膀上的紅梅瓣,有個淺痕正漸漸凝出清晰豔紅。

“是……你二哥?”雲雁目瞪口呆地望了半響,朝四面八方打量。此處與關押徐澤龍的地方相似,但稍顯寬大“豪華”些。她扭過頭驚道:“梅成仁的神魂被人關進這裡來了”

“定……是一定的!”梅成功驚懼惶恐不已,經過被梅成仁突襲折磨後,他對他長時間的遠距離畏懼,早化為了恐懼。此刻身處墮戒獄,本就被追兵嚇傻了,又見到那狠辣二哥的訊息,幾乎全身無力。

他抱住頭部吶吶自語:“怎麼辦……這是他就在附近的徵兆。我……我此生都不想見他!”

“為什麼不見他!”徐澤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