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次從九龍臺出來,全體損耗過甚,沒一個是正常實力的。”他掰著手指連連搖頭,晃動著身子在椅上縮成一團。

而且即使救出來,也會得罪天府院,以後更難混了。這句話他尋思了許久,終於沒能說出來,最後只得仰望夜空出神。

眾人沉默了好一會,各自站起四處走動,彷徨不定。雲雁轉了幾圈停下腳步:“我不明白這個靜虛為何敢……強逼天機院的精英弟子。她真的那麼有恃無恐嗎?”

“靜虛強迫問道壇弟子也不是沒有過。”梅成功皺著眉頭,似乎也很不解:“但這次似乎做得過份了。靈虛道長出關得知此事,她要如何交代?”

“等靈虛出關,恩公都已經……”鷺過跳上油松,眺望天府院方向焦急不堪:“我得到訊息,天機院的葉藏鋒等人連日上門討人,但都被不冷不熱轟了出來,說是恩公自願的。”

“鬼!”雲雁氣急敗壞,抽出承影斬向一根青竹:“徐澤龍怎麼可能自願做什麼侍君。這個靜虛趁我們進入秘境,就逮住他。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出來了吧。”

“她怕的又不是你。”鷺過白了雲雁一眼,坐到油松幹上猛摳樹皮:“她怕的是暮沉風與林月楓。他們一個出門,一個進了九龍臺,靜虛才敢動手的。”

見雲雁目光似有驚異,她扯起嘴角笑笑:“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不問世事。據我所知,暗門裡查探此二人資訊的任務可有不少,而且報酬節節高升。”

“別說我,連木越西那樣的中使,都沒能力接下查探他們二人的任務。”鷺過摳下塊松樹皮朝夜空撒落,有點鬱悶:“但至今也沒有實際點的資訊出來。”

雲雁見她神秘兮兮的樣子,禁不住暗自偷笑。心想林月楓暫時不清楚,但暮沉風的底細卻很瞭解不過和自己一樣,是七劍持劍,北斗的“聖鬥士”。

呃,好像也不大一樣。他雖然是金丹後期,身邊還有把叫藍的仙劍,戰鬥力相當爆表。所以你們暗門一籌莫展也正常。

她坐回椅上,思忖片刻:“現在大家都損耗嚴重,需要點時間準備。”

“準備什麼?”其餘人轉頭盯著她,齊齊出聲。

雲雁托腮望月,長吐出口氣:“準備參加婚禮啊。”

“既然徐澤龍是自願成親的,我們這些朋友去看看他也不為過吧。”雲雁撫摸著承影劍鞘的紫寶石:“明天去購置些賀禮,後天入夜我們上門道賀。”

“你到底想做什麼!”梅成功像只兔子般驚惶跳起:“那時天府院肯定有許多人,你準備當場搶親嗎?”

“咱們只是去看看而已。”雲雁將臉貼上劍鞘,抱著長劍斜靠在石椅上,雙目發亮:“話說,我還沒有見識過修士的婚禮呢。”

兩日後,時值酉時日暮。

天府院的綠楊灣內張燈結綵,依湖而建的亭臺水榭被映照上濃郁的金紅。這些豔麗斑駁地碎入暗藍水紋裡,在波光中糅合出綺麗紫金。

雲雁站在一隻小畫舫船頭,髮絲被清風微拂。望著澄澈寶石藍的天空裡隱隱泛起的暗星,與暗星簇擁下迤邐的建築群。暗歎天府院的景緻,果真如傳聞中的那樣美不勝收。

在滿湖飄蕩的青蓮花香中,她與鷺過、憐生水、梅成功一齊踏到白石岸邊,登上楊柳亭臺。正環視著滿目光華到令人眩暈的景色,肩頭被人重重拍了一記。

驚魂組的李採臣與古軍、蘭憶楨在身後拖著華麗的禮服,衝自己齜牙咧嘴地陰笑著:“我們收到你的訊息,在未時就到了。浮生哥見你通知他此事,開心極了,覺得你終於將他當做兄弟。”

雲雁面露微笑暗暗嘆息:如果不是情況捉急,她真不願意扯上驚魂組。在九龍臺生死之劫後,她與張浮生等人距離拉近了許多。這次參加徐澤龍的“婚禮”,她幾乎都沒動啥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