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長吁口氣搖頭道:“我近日要閉關修行,順便對《天機鍛譜》進行參悟修撰。雖你此話不錯,但終有些心緒不安。”

“爺爺若覺得不安,不妨將冰焰洞開啟給他們修行,待他們進階,那便是幫了大忙了!”金靈兒跳過去撲到靈虛膝蓋,面帶懇求。

靈虛面色一凝:“可為修煉天之境?”

“不愧是靈虛爺爺,對劍修之事很瞭解。”金靈兒大拍馬屁:“這南斗問道壇,除了天同五行陣,就屬天機冰焰洞最合適了。”

“冰焰洞危機重重,裡面元素凝結化形的生物暴戾無比……規矩是非築基修士不能進入。”

“那是你們法修,我們可是劍修。剛說了要磨練他們,爺爺你又心軟。”

“性命攸關,我要考慮下再行……”

“死不了的!有我呢,爺爺你就讓他們進去,然後安心閉關吧。”金靈兒使力將靈虛晃成個不倒翁。

“好吧好吧……但你需答允我,不能讓他們丟了小命。”靈虛緩緩站起身來,進入紫金側門半響後踏出,手中握著一塊玉牌。玉牌紅藍雙色各佔半面。他躊躇了下,將玉牌放入金靈兒手中。

金靈兒卻撅起小嘴:“爺爺真小氣,不是有兩塊玉鑰的嗎?一人一塊多方便。”

“另外塊借給了位故人。他們已先行進入冰焰洞天了。”靈虛手掌輕拍靈兒頭上蝴蝶結:“你們只能進前面炎洞,他們進的是深處冰洞。倒是碰不到一起。”

天機院龍泉山,沿階而上的石梯已不再出現。只有條窄窄小徑盤旋在眼前,雜草叢生人跡罕至。一行人立在棵孤松旁,背靠青雲,面朝山壁。上到此處,風勢便增大數倍。雲雁的恐高症雖早已強行症愈,此刻也有點心驚,暗自伸手扶住身側松樹幹。

金靈兒將玉鑰摁在山壁凹處圖案,龍泉山發出了低低的呻吟,峰顫石傾。靈虛拉著徐澤龍講了好一會話,才戀戀不捨鬆開手,目送眾人踏入黝黑洞口。

冰焰洞門緩緩合上,靈虛微慮的和藹圓臉終消失在外。

“這裡是前洞,又稱炎洞。”金靈兒運起片璀璨金色,照的四周如同白晝:“你們向前到熔火之心,去那裡收集千流火石芯。”

她凝神化為白色長袍耶穌男,盤膝閉目:“我在此修煉意之境。你們沒事兒別來打擾我。”

雲雁夥同徐澤龍繼續朝前邁進。腳下漆黑岩石漸漸紋出紅線,再至紅斑,紅痕……耀出光芒灼熱蔓延開來。

踩著燃燒巖,大約走了五分鐘。雲雁的籃球繃帶頭裡就冒出黃豆汗珠,攪得臉痛癢痠麻。她暗自煩惱,用手胡亂抹臉朝前邁步,卻突然被徐澤龍拽住。定神一看,自己正一腳踏空在個深淵之上。

周圍巖壁森然,底部熔岩汩汩奔騰燃燒。自那片紅黃刺眼中,上下翻飛著無數週身浴火的大小石塊。高的直抵炎洞幽深穹頂,低的濺落火淵岩漿盤旋沉底大概就是那叫流火石的玩意了。

“這要怎麼收集?”雲雁話音未落,徐澤龍便如大鳥般,投上塊可立一人之石。但見他面露痛苦之色站穩後,拔出正陽劍向著身旁最近的流火石刺去。

正陽染出金光攬著火石,以一個半圓弧送入他掌中。看著那火石在他掌中跳躍,雲雁大喜“原來如此簡單!”遂也選了塊大石躍了過去,拔出承影,引石入掌。

兩人在名為熔火之心的深淵上,踩著石頭撲騰縱躍了半響。各自收集了近十快中小流星石,已是滿身大汗,氣喘吁吁。跳到崖邊將石頭放下,雲雁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不對。金靈兒要的好像是流火石芯。”

“啊?”徐澤龍也回過神來,他拔起正陽,凝氣砍入塊流火石。但見火石顫動了下,從中鑽出一團金紅燦爛的光芒。

兩人頓時面露笑容,這光芒應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