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雖然因著天靈根備受師門寵愛,但他從小幫著家裡看鋪見識過不少南北來客,知道這寵愛引來的不少嫉恨挑釁的目光是什麼意思。所以力求處事穩健,修行更是刻苦認真不敢絲毫懈怠。

他半年入得旋照已近後期,修行速可謂神速。中途隨著靈虛指導習鍛造靈器法寶,天賦喜人進階也甚快。雖然他性格淳樸開朗,但那股正常人類有的自我肯定之心也日夜壯大。

現在這黑豹口口聲聲說自己廢材,又說自己軟趴趴不知膽氣毅力什麼的。徐澤龍心裡是大為的不服,相當的不服。此刻雖然閉著嘴,心裡卻生出一股倔強之氣,想要看看那仙蹟崖上到底有些什麼折磨人處,做劍修又需要些什麼了不得的膽氣毅力。

英招揹負著雲雁與金靈兒,揚起銀白羽翅震出颼颼狂風飛起,出聲柔和清朗:“既然是雲雁與靈兒看重之人,你也休要過為難。南斗劍修之道已近式微,多個尋劍之人正合我北斗道統宣揚。”

“別說這些軟趴趴的南斗修士,在我北斗論劍峰,都有多少吃不得苦的孬種每日被踢下山來。”玄猙踩踏雲層跟隨英招而上:“這兩個廢材前途如何都不敢猜,道統宣揚什麼的暫也不指望他們。”

“靠,我不是廢材!”徐澤龍心裡暗罵。

“我會有前途,當個劍聖神馬的修成劍域回家!”雲雁心中大嚎。

帶著二人的無限怨念,兩獸從雲隨風,越透雲霞,片刻之間便抵仙蹟崖。

徐澤龍在雲雁住所旁邊的崖頭尋了個石屋定下居處。他這趟來時匆忙,什麼都沒有準備,便在屋後面的雜物堆裡刨出一杆鐵棒握在手裡。正環顧四周想要欣賞打量仙蹟崖美景,去被如電躍來的玄猙撲倒叼起扔上了鶴歸臺。

“砍竹。”玄猙巨爪一伸指著前方竹林:“從青竹開始砍。不得用法器只能用力氣。雲雁那廢材現在比你要好,已經砍了一千根去砍紫竹了。”

徐澤龍低著頭,不問也不抗拒,握著鐵棒便朝最近的一根青色細竹撲去,鬥志昂揚的開始了他劍修生涯的第一天。

可這世間之事,並不是有鬥志便能解決的。眼見著暮色漸沉,徐澤龍還是沒有奈何到那根細細的竹。就在他抓耳撓腮,準備一晚上都和這根竹不死不休的時候。巨型黑影壓下,玄猙又從天而降,將他撲倒叼起,跳入山崖中。直直落下坐了個過山車,扔到墟淵之中。

徐澤龍當場被摔了個眼冒金星。他從水中**的爬起來,抬眼望去,只見前方林立著數根高低不一的木樁。最高處的木樁旁,英招凌空撲扇雙翅目露關切。在她身側,金靈兒雙馬尾迎著夜風飄揚,俏臉繃著立得筆直,抱著胳膊俯視下方。

下方最低處的一根木樁上,暗綠色與紅色糾纏的煙霧暴戾狂飆。裡面裹著無數面目猙獰的妖獸,張牙舞爪淒厲慘叫。雲雁團團地旋轉蹦跳,正在妖獸群中賣力揮舞著承影劍劈、斬、撩、刺。她口中高吼著“德瑪西亞”幾個聽不大懂的字句,周身已皮開肉綻,覆滿的鮮血汁液不知是人的還是怪的。人身劍影與濺射的煙霧血液混為一團,場面頗慘烈。

“小你也給我過去吧。”玄猙低下大頭,沉喝一聲,五尾一揚把目瞪口呆的徐澤龍抽到雲雁旁邊的矮木樁上面。站在高處的金靈兒見狀,美目一凝,舉起小手擊打在木樁下部凸起:“徐澤龍,你今天第一次闖墟淵妖陣。你雖已近旋照後期,但仍需熟悉這裡,所以我先開最外圍的給你。”

徐澤龍尚在懵懂間,便見腳底水面泛起暗綠與紅色,一股煙霧夾著狂暴嘶吼的妖獸,扭曲翻滾著朝自己圍了過來,瞬間纏繞在身上裹成個大棒槌。

就在他被突如其來的抓咬撕裂,折騰得差點慘撥出聲的時候。眼前銳利銀光一閃,正是臨近木樁上的雲雁揮劍斬來,將他身上的煙霧劈去一道裂口。煙霧瀰漫,妖獸爪牙沸騰裡,那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