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斷掉啦!”蓬山娥嚶嚶地哭出聲來。

“咬死!”玉賢毫不留情繼續伸出牙。

“我已經死啦!”女子捂臉很是傷情:“你再咬下去,恐怕再也見不到我了!”

“什……什麼?”玉賢再次鬆口,把她當空丟下,愣住片刻,又疾飛過去將她馱在身上,從鼻孔裡噴出口氣:“喂,你當真不是失蹤,是死了嗎?”

“騙子!”他突然醒悟過來,一抖身子將那女子丟到泥地,摔了個嘴啃泥:“你死了為嘛還有軀殼,還能和以前一樣說話打人?”

“沒有死透,被此地怨念煞氣喚醒殘魂,我變成了山鬼。”蓬山娥艱難地爬起來,哀怨地跪坐在地。

“山鬼?只能住在鈞天戰場東木區的山鬼?”玉賢縮成兔子形貌,滾到她腳邊,關切問道:“那……你不能再回蓬山了嗎?”

“孤苦無依,流離失所的山鬼,怎能返回故鄉。”蓬山娥擦了把樹皮臉上的液體,不知是淚還是樹液,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

“你再也回不去了……如果不進入鈞天戰場,就永遠見不到你。”玉賢喃喃自語,在竭力消化這事。

“喂,這隻兔子好像有問題啊。”雲雁湊近邱炯炯,顯露古怪神色:“蓬山娥和他之間,一定有段故事。”

“她是本少爺曾經打架,唯一打出感情的女人。”玉賢的耳朵尖,立刻回答,接著揮動爪子朝蓬山娥腦袋上一陣亂捶:“可是這個混蛋,後來和北海那個糊塗濤神好上了,悄悄與他私奔,再後來死在了這裡,真是大快人心!”

“什麼糊塗濤神,人家是叫北海濤神。”蓬山娥抱著腦袋尖叫。

“什麼濤神,不過是住在北海,會吐漂亮泡泡的一隻彩虹鯉,模樣比我那八弟螭吻都不如。”玉賢呸了一聲:“你們女人就會被那種華而不實的小白臉迷惑,老子當時對你可是真心的。”

“可是你長得太醜太兇啦!”蓬山娥繼續抱著腦袋。

“哼,我聽說那隻彩虹鯉,和一個地境劍修關係好得很,當年定是跟著他進了鈞天戰場。”玉賢蹲下,不停敲擊那女子的腦袋:“你這個傻瓜,就跟著小白臉也鑽了進來。”

蓬山娥抽泣著點頭。

“現在死了吧,舒服了吧!”玉賢惡狠狠張開牙:“小白臉呢?老子不咬你,咬死他去。”

“哇!”蓬山娥從抽泣變為嚎啕大哭:“他早死啦,比我死得還久還乾淨!”

“好極了。”玉賢的情緒總算穩定下來,站起來拍拍爪子:“兩個讓我心煩意亂的傢伙,終於死硬,了卻多年的心病。”

“知道嗎,當年如果不是我失戀,氣得稀裡糊塗的。”他傲慢地轉向邱炯炯:“不會剛撞見你,就締結什麼獸王神契,讓你小子撿到大便宜。”

邱炯炯暖暖笑道:“你也知道,我的運氣向來逆天,這叫機緣巧合。”

“好啦,往事不堪回首。”玉賢說出一句和他風格,頗為不相符的文藝話來,一看就是學的邱炯炯。他俯身拽起蓬山娥,推到看戲入神的眾修面前:“這裡捉住個山鬼,你們不用探路了,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她。”

“如果敢胡說八道,我就咬死你。”他兇暴地瞪著樹皮女:“聽見沒有,本少爺現在把從前忘了個乾淨,絕不留情。”

蓬山娥幽怨地嗯了一聲,乖巧地站著,對眾人有禮貌地欠身:“小女子蓬山娥,見過諸位仙師大能。”

“不敢當!”眾修急忙搖手回禮。

開什麼玩笑,能和饕餮打架數千年的靈仙,就算死了化為山鬼,也不能把她當小女子看。此怪剛才潛在地底,無聲無息地和四周環境融合在一起,這麼多人都沒有察覺,可見頗有門道。

但從她的經歷來看,愛人曾是相助劍修的靈獸,蓬山娥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