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落瑤瑤已經在開始跑路,很是鬱結:“都怪那該死的女人!讓咱們跟進死林,到頭來瞎忙活了一場!”

“先別喪氣。”綠眼跟著三人,好像兔子一般跳出戰圈,眨眨眼睛:“告訴你們一個,我方才用千里眼看到的秘密。”

“什麼秘密?”其他人甩著火腿湊近。

“那些刑地侍的屍首下,血流成河,很是恐怖。”綠眼神秘道:“可古怪的是,在她們四周,羽葉蔦蘿緩緩長了出來,開出了極美的紅花。”

他呸出一口:“想不到這種傳說中的絕美花朵,竟是被生魂精血催長,才能現世,你們說嚇人不嚇人!”

“那還愣著做什麼?”花二姐頓時興奮起來,轉頭朝北面高坡石林奔去:“既然拿不到賞金,可不能白來,我要採羽葉蔦蘿去,半朵也好。”

“自己不是說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嗎?”鮑魚急忙拉住她:“戰火連天的時候,你當真不要命了?”

“愚蠢。”花二姐甩脫他,指向高坡:“沒看見咱們的人,從那個方向衝出來的嗎?我們是酆州的人,自然要和他們匯合才安全!”

鮑魚猶豫道:“死了的刑地侍,也是酆州的人……”

“那好。”花二姐攤開手:“你找的到出死林的路嗎?”

鮑魚再猶豫片刻,轉身和她一起跑:“豁出去了!等咱們找到長老們,對他們說被人修劫持,他們肯定很高興,得到神州持劍的訊息。”

落瑤瑤撫掌鬆了口氣:“如此一來,多半不會像對那些刑地侍一樣,對待咱們。”

綠眼滿是興奮:“還能撿一兩朵羽葉蔦蘿,發財夢依然可以有!”

這句話,把原本在陰暗中討生活的幾個魔族,點燃了高漲的熱情。他們好像歸巢的小鳥,繞過山坡南面的大亂鬥,爬到另外一面,朝高處衝去。

一邊跑,這四人一邊掏出各種能找到的白色布匹,挑在枯枝上搖晃,努力叫喊:“是酆州的長老嗎?我等都是流浪的皇族後裔,被人修俘虜!快救救咱們啊!”

“哦?”陰雲之中,探下了個瘦骨嶙峋,長著山羊鬍的男人大腦袋。一雙精光閃耀的眼打量幾人片刻,薄唇微微揚起:“你們是皇族後裔?好!好!好!”

“墨染殤閣下。”他扭動粗大的長蛇脖頸,颼地把頭轉向高處,嘿嘿笑道:“咱們救下他們可好。”

“好。”一個淡然冷靜的聲音,遙遙應和過來:“浮屠你去帶人過來,沒有其他事,休要再請令打擾。”

“咻咻……”浮屠從喉嚨裡發出咕噥聲,不敢再說話,伸出柔軟的脖頸朝地面一攝,便將四個魔族捲了起來。

“你……是人棍,受過彘刑,現在活得和蜃獸一樣,被人奴役。”鮑魚朝雲霧裡望下,瞅見他沒有軀幹,頓時面如土色。

“我曾是一方魔尊,因率部族反抗大司祭,所以落得這般下場。”浮屠陰惻惻回答,脖頸卷他更緊:“要擺脫這種狀態,得不停立功,絕對忠誠於大司祭。”

“是!是!”鮑魚大氣也不敢出,縮在他肉滾滾的青筋裡,諂媚笑道:“咱們都是頂頂忠誠的好人!”

浮屠嘿然:“看見下方那一大叢紅花了嗎?”

“羽葉蔦蘿!”花二姐的雙眼裡,流露近乎狂熱的神色。

“誰都會喜歡它,那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浮屠晃晃鬍子:“那麼我送你們下去,採摘一兩朵如何?”

“好好好!”眾人忙不迭點頭,感激得彎下腰來。

“不好。”鮑魚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觀察浮屠的臉色,此刻突然出聲:“下面是大司祭佈置的高階法陣,豈能容我們這些低賤之人靠近。”

“你們不低賤,是皇族後裔,血脈裡充滿著力量。”浮屠流露溫和:“採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