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再施展劍域!”

雲雁在他的威壓裡泰然不動,平靜笑道:“北極魔尊果然老道,我現在的確,暫時無法使用天境劍域。”

眾魔修齊齊鬆了口氣,有膽小一點的,甚至跪坐到了地上。

“可律境劍域,我若釋放威能,還是可以施展的。”雲雁舉起蒼隱在手,對蒼正泰道:“即使你們兩個能夠勉強逃脫,可是你這個寶貝兒子,恐怕就要灰飛煙滅。”

“你!”蒼正泰立刻變了臉色,鬍子頻頻抖動,伸出手臂攔下朱顏。他胸脯因氣惱劇烈起伏,但在此要挾下,漸漸收斂威壓,按捺下戰意。

“我曾見過浮屠親手害了自己的兒子,以血脈獻祭,以求自己獲得進階。”雲雁笑著對那魔尊額首:“同是魔尊,想不到閣下卻是鐵漢柔情,十分愛惜這個後輩。”

“正泰尊者。”朱顏冰涼著臉色,小聲道:“兒子還可以再生,但大司祭若怒下懲戒,你們整個部族都將覆滅,望三思。”

“爹!”蒼隱耳朵尖,立刻在雲雁手裡扭動尖叫:“你可千萬別聽這沒良心的女人挑唆,她自己無後,自然無所謂,爹可只有我這個兒子啊!你以前受過傷,已經生不出……”

“閉嘴!”蒼正泰揮出掌風,就要朝他扇耳光。雲雁知道現在的蒼隱,只需一捏就死,立刻挾他高高飛起,緩緩落向人修陣營。

“站住!”朱顏揮袖迸射黯銀光線,數枚袖箭捲起洶湧魔氣,朝雲雁攝來。其中亮晃晃的幾道最強勁的,目標竟是她手中的小蜘蛛。

“你敢暗殺他!”蒼正泰看得清楚,一口怒氣吐出來,強壯的身軀抖動盔甲,手中巴掌轉了方向,“啪”地打在東極魔尊臉上:“當我不存在嗎!”

朱顏離他原本很近,吃了這巴掌,雪白的臉頰滲出顆顆綠色血滴,一個不穩墜於馬下。她抬手一抹滿臉的傷痕,又驚又怒:“你敢動用腐屍毒來傷我!”

“豈有此理!我好歹與你同階,你竟放任出賣大司祭的叛徒兒子活命!”那魔尊氣急敗壞:“眼睜睜看他被劍修帶走,做為人質要挾我方!蒼正泰,你不想要這條老命了嗎!”

“唰!”魔女盛怒之下,當場魔化,身軀拔高到兩丈來高,肌膚上溢滿黑色鱗片。而心月狐的魔化與眾不同,朱顏原本只算清秀的臉龐,頓時五官凸出玲瓏有致,變得極為美豔妖冶。

“想要用血脈之力迷亂老夫!”蒼正泰渾身則彈射出厚厚的玄色剛鎧,八條巨大的長矛,從他背脊上豎立而起,眼看著炸毛:“來人!給我教訓這個謀害同僚的妖女!”

“砰!”“轟轟!”

兩魔尊翻臉後,屬下的部隊也立刻翻臉,二話不說操起武器法術,雨點一般砸向對方陣營。看他們如此不慌不忙,想來對酆州內鬥已習以為常,只是讓人修這邊看得幸災樂禍。

“魔族臨陣內鬥打起來了!你們說可笑不可笑!”廖佳撫掌大笑,迎過來雲雁,戳戳她手中拎起的蒼隱:“咱們可得感謝這位壁水部的殿下。”

“我呸呸呸!”蒼隱死豬不怕開水燙地嚷嚷:“都怪你們這群狗人修!”

“咱們加入戰團的話,魔族部隊說不定會立刻休戰。”張浮生手搭涼棚眺望對方一片混亂:“先等他們自相消耗一番,咱們立刻動手,將此地被俘虜的人族,還有開陽星君救出。”

“事不宜遲,各幹各事吧。”雲雁憋了眼魔族,把蒼隱交給周晴看押,與眾人掠到燃燒烈火的山中平原,破壞離珠鎖鏈與包裹人修的大小石塊。

因魔族在陣前,雖一時半會內鬥沒有衝上,可救援便不能細細為之,只能急切粗糙地進行。挖出來的被困人修裡,有的已經斷氣,有的兀自呻吟,能夠行動自若的並不多。

眼見俘虜們被抽乾精魄,全身焦黑傷痕累累的慘狀,眾人一邊叫罵,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