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入魔域了。”徐澤龍驚呼一聲:“你怎麼不通知我啊!”

“緊張什麼,現在這種程度的東西,即使要驅散它,也不會有什麼壓力。”雲雁迷迷糊糊地咕噥:“又不是什麼萌新。”

“可是你把周晴他們四個萌新,送到魔域中心去做什麼?”徐澤龍指向前方海面的小舢板:“問道壇那邊還沒有發動攻擊,只依靠我們的力量,是無法穿透這個魔域,衝破大陣的。”

“我只是讓他們,適應魔氣的壓力。”雲雁伸了個懶腰:“如果連在這裡都要翻船,那麼就不準備,帶他們去酆州了。”

徐澤龍黑了臉色:“早知如此,出發時為何不說,現在要趕他們回去,恐怕誰也不樂意。”

“不樂意也得回去。”雲雁起身靠在圍欄,注視遠方的小小身影:“這是對他們的測試,也是對他們的鍛鍊。”

“因為以後,我親自教他們的時間,幾乎沒有了。”她認真道:“周晴等人如果要跟隨在身後,便要學會,在生死危機裡修行。”

她側頭瞥了眼徐澤龍:“如果熬不過去,我不會讓他們死,也不會再留他們在身邊……你會理解吧。”

徐澤龍怔住片刻,輕輕點了下頭,兩人陷入了沉默,氣氛也變得凝重。只有前方不斷傳來,周晴等人的驚呼,與魔域裡怪獸的吼叫,加上海浪高高拍起,又重重落下聲音。

徐澤龍也不再進入煉器室了,而是和雲雁一人坐在一張椅上,默默的取出靈酒對飲。雖然不曾出手相助,但二人的注意力,始終關注著前方動靜。

這樣坐了一天一夜,倒是青虯縛耐不住寂寞,從桌案上盤起身子,對雲雁大叫:“喂!殺千刀的主人,你的虐徒遊戲還沒有結束啊?沒聽見前方那四人,已經氣喘吁吁了嗎?”

“知道他們為何這麼累嗎?”雲雁低垂的睫毛,在臉頰上覆蓋長長的陰影:“是因為我不停地呼叫千機變,召喚魔怪前來發動襲擊。”

“你又在用輝夜之力。”徐澤龍抬頭瞪了她一眼:“在我們面前可以,但千萬別在大庭廣眾下亂來。”

青虯縛則對她驚呼:“你果然是個惡劣的混蛋啊!引來魔族撕咬自己人!”

“你若再罵我,我就掐斷這條龍身。”雲雁伸出五指,攝了那小龍在手心,忿忿地警告。

“噓!”徐澤龍伸出手朝他們擺了擺:“聽見了嗎?”

“濃厚的靈壓波動。”雲雁和青虯縛異口同聲,抬頭仰望整個魔域。

“是問道壇在另一邊發動攻擊了。”徐澤龍對他們使出個眼色:“時不待我,現在棄船出手吧!”

“來的這麼快。”雲雁低聲咕噥,把青虯縛胡亂纏在手腕,和他一起彈射出大船甲板:“我剛開始對周晴他們磨練呢。”

徐澤龍哈哈大笑:“也是他們運氣好。”

“一點也不好。”雲雁沉了臉色:“他們在酆州壓力下的極限,我還沒有完全清楚。也就是說,現在很是猶豫,到底應不應該帶上這些傢伙。”

“難道要一直讓他們,躲在你的羽翼下嗎?”徐澤龍突然嚴肅。

雲雁緊抿嘴,正要答話。卻見下方舢板上的郭小冬和周晴,流著眼淚飛撲上來,一左一右抱住了胳膊,放聲大叫:“師父!你終於肯來看咱們一眼了!”

雲雁手起劍落,將圍困舢板的各類魔獸,瞬間震懾入海底。她望著劍尖滴落的血水,緩緩道:“我不是來幫你們的,而是來與問道壇應和,開啟大陣縫隙。”

周晴等人歡呼雀躍:“問道壇的隊伍,終於在另一邊出手了嗎!”

“你們現在有一個選擇。”雲雁道:“我要給你們,我不曾擁有過的選擇。”

“是被捲入進這浩大的戰亂裡,還是轉身返回論劍山,在拾芳谷裡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