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的少女,身著碧色長裙,衣袂蹁躚地踩在一葉輕舟上。她面露急切,目光注視著極北之地,迅速的移動。

突然,在小舟的邊緣,竄出三頭魚身虎頭的怪獸,張大獠牙朝她猛啃而來。少女眼底微沉,迸射出暗淡紅光,身後忽忽生長出三根五彩斑斕的尾羽,將它們牢牢纏住。

“撤。”她朱唇微啟,尾羽的末端,浮現出三隻眼睛,睜大開來,精光直射對手。

“嗬嗬!原來是昂日雞部的皇族!怎麼乍一看這麼像人修!”一怪獸發出尖叫,蹦起來老高。

“失禮失禮!”另一怪獸急忙撤開對少女的糾纏,朝水下潛入。

“咔嚓。”少女的尾羽朝天拍擊而下,頓時將它斷成兩截,血肉橫飛。

最後一怪嚇得瑟瑟發抖,慘嚎道:“大人別動手!咱們是自己人啊!”

“誰跟你們是自己人。”少女冷笑,平伸出雪白的柔荑,彈射出五彩勁氣,如利芒穿透它的身軀:“看清楚些,本姑娘是北斗劍修。”

“啥?”那怪死之前也沒有搞明白情況,虎頭被斷在半空,雙目圓睜,但還能發出呼叫:“你明明是皇族!”

“皇族就不能修劍嗎?”少女一雙明媚清澈的大眼,轉向倖存的那隻虎頭怪,驕傲地昂首挺胸:“聽好了,神州的紫姬持劍是我的孃親,我是她的劍衛,自然是劍道高手。”

“夭壽啦!酆州皇族成了劍修,誰敢信!”那怪物嘶嘶狂叫,拼命逃竄。

“嗆水一口先。”少女咯咯嬌笑,纏著硃色鈴鐺的玉足,踏上紛亂的水面。尾羽上的眼睛,噴射出綠色的毒霧,將敵人團團籠罩。

“胃土雉的積屍氣!昂日雞的言靈術!”嚇得魂不附體的怪獸,活活嗆了一大口水,艱難地掙扎翻滾:“你……你是什麼人!明明有皇族的天賦血脈,卻要做什麼劍修!”

“我叫梵天秀,剛剛化形成功。”少女拔出背後的紫色長劍,對它嚴肅道:“這把劍叫望斷,是澤龍師叔送的成人禮。”

她手起劍落,竟是標準的一招律境劍式,清脆的聲音伴隨著戰意,將敵人的軀體斬裂:“知道為什麼,我要給它取這個名字嗎?”

“因為我永永遠遠,不會與酆州有任何聯絡。”梵天秀輕盈地回返小舟,將血水遠遠拋在身後,遙望北方,低聲自語:“秀秀只為孃親而戰,孃親要守護的地方,也是秀秀拼盡全力,為之戰鬥的地方。”

她深深吸了口氣,黝黑的瞳仁裡,映照出一抹閃耀強烈靈氣的光芒,頓時整個人都像要飛起來。驅動小舟疾行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她果然飛了起來。

手臂變化為五彩斑斕的長長羽翼,梵天秀儘可能地維持高空滑翔姿態,朝著前方出現的一艘龍首大船,發出衝刺。

“嘭!”

落到船身上時,她踮在一根桅杆上。因為興奮站立不穩,一個倒栽蔥落到甲板上,與剛從下面船艙鑽出來的徐澤龍相撞,滾在了一起。

“啊也?澤龍師叔!”梵天秀急忙伸出羽翼去撈那人。

“半月不見,秀秀你又長胖了,力氣這麼大。”徐澤龍的頭,被懷裡的泰阿撞出個包,有些狼狽地,一個鯉魚打挺自己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

“師叔!你不可以對一個豆蔻年華,如此美貌的少女,說她胖了這樣的話!”梵天秀跳腳尖叫。

“這聲啊也,就是繼承的你孃親。”徐澤龍淡定道:“所以也會像你孃親一樣,不會在乎這些小細節。”

“誰說的,我有自己的個性啦!”梵天秀不甘心地繼續跳腳:“我很小氣很小氣的!”

“喏,接住。”徐澤龍從儲物袋裡,摸出幾塊純粹的金系靈魄,朝她拋去。

梵天秀小嘴一張,仰脖嘰嘰咕咕將金石吞下,發出滿足的歡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