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算擁有羅,也總是在夜逝水的掌控之中。”

“為了防止被那人全面操控,商紅羽透過研究改良,尋找到了新的魔道術法。”木越西流露出淺淺的敬仰神色:“還好這個方子,沒有廣為流傳,否則又將成為神州的一大禍害。”

“薛憶先這人謹慎又自私,絕不會輕易暴露這個筆錄。”雲雁舒展一口氣,目光被筆錄最下方的幾幅圖樣吸引,便湊上去仔細觀察。

“這就是我在調查的東西。”木越西指著那幾幅建築白描圖:“你覺不覺得,這裡面的佈置很熟悉?”

“這是我在論劍山的洞府!”雲雁恍然大悟,指著圖畫:“西金殿的結構,和它繪製的一模一樣。”

木越西也湊近了點:“你看看下方血池裡,又畫著什麼東西。”

雲雁瞟了懸掛在畫中的大劍,艱難道:“是……天璇凜紫。”

“這是一個完整血祭魔陣的結構圖。”徐澤龍道:“從屋頂到圍欄到階梯,再到地下血池,都佈置了蘊含法力的稀世材料,用以束縛某種強大的力量。”

雲雁驚歎:“你的意思是,我洞府裡的西金殿,說不定也和畫上繪製的一樣,其實是個完整的祭壇?”

“原本那裡就是夜逝水與衛長清等人,當年共同居住的洞府。”徐澤龍回答:“在李安隕落,其他人遠走後,夜逝水有可能改造過它。”

“得知我從石維堅手中,繼承了這個洞府後,夜逝水便派來了金靈兒前來。”雲雁陷入推斷:“一來為了監視我們,二來……可能想查探西金殿,銷燬一些昔日留下的材料與法陣。”

“所以發現靈兒時,她正在樓上努力地搗毀一些物件。”她從回憶裡搜尋資料,發出嘆息:“而周陰之所以遇害,可能是剛好撞見了這一幕。”

“夜逝水改造的西金殿,是準備束縛煉化仙劍的密地。”徐澤龍指向商紅羽筆錄上,圖畫中的天璇劍:“畢竟他的理想,便是覆滅有七劍規則的這個世界。”

雲雁有些振奮:“現在我們搞清楚這一點,便有了新的工作。”

“夜逝水想要隱藏的東西,對於我們而言,也許是很重要的東西。”她緊緊盯著眼前的筆錄投影:“我真想立刻趕回論劍山,前往西金殿仔細查探一番。”

“交給我好了。”木越西又從懷裡摸出一物,十分珍重放在掌心,是一枚鮮紅的三角形符牌,雕刻精美,靈氣縈繞。

“七殺上級諭令牌!”雲雁驚呼:“大師兄從元老閣調出的寶物!”

“有了它,我能夠召集北斗各國的任何暗衛相助。”木越西有些得瑟地笑道:“給我兩個月,我會將西金殿翻得底朝天,連一隻螞蟻的身份,也調查得清清楚楚。”

雲雁毫不猶豫取出拾芳谷洞府的鑰匙,交到他手裡:“那就拜託上使了。”

“關乎瑤光劍的安危,事不宜遲,我立刻出發。”那黑衣男子接過鑰匙,故意放大音量,對著鷺過方向大吼:“喂!還有人願意前來協助我嗎?”

自然沒有人理他。

木越西討了好大一個沒趣,訕訕地笑了笑,撩動披風宛如一隻大鳥,轉身便投入進雲層,沒有回頭看一眼。

“就這樣走了?”下方的鷺過嘟起嘴唇,小聲道:“這裡誰也不叫喂,鬼知道他在喊誰……”

“就是在喊你。”頭頂紫藤綠影中,木越西一個倒掛金鉤垂落,抱著胳膊在胸前,嚴肅道:“鷺過上使,願意陪我走嗎?”

雲雁瞥了一眼身邊的徐澤龍,屏住呼吸。這是木越西多年以來,第一次發出這麼明顯的邀約,要讓鷺過從徐澤龍身邊主動離開。而鷺過如果接受了邀約,就說明……

千年的虐戀與單相思,就要真正的治癒。

鷺過似乎也想到了這層,情不自禁望向徐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