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自我鼓勵……這些在平時經常出現的陣地意識,幾乎不再生髮。人們只機械性的忙碌著,用盡各種方法,與堡壘下張牙舞爪的怪獸,進行殊死搏鬥。

針對修士的攻擊,終結零一次次被割裂,生出抗體。它好像永不疲倦的水,跟隨著各種容器變化形貌。無數觸鬚從地面上平鋪的巨眼中生出,越長越高,現在已和堡壘頂端齊平。

法修們釋放出雷電火焰,零則像張開鬃毛的獅子一樣,從觸鬚裡反擊寬闊水流。

劍修掠到高空,對它進行鋒銳的物理攻擊,零則以方才學習到的雷火新招,劈頭蓋臉迎接劍氣。

妖修們揮動雙翅激揚風聲,零在受創片刻後,從觸鬚中吐出無數毒液彈,個個也生長著翅膀,呼嘯盤旋著一路連發……

這樣的纏鬥從日中直至黃昏,雖然神州眾尚能堅持,但零卻在夜幕快要降臨時,體型再度膨脹。

它的一部分觸鬚,沿著戈壁灘伸展出好幾裡遠,巨眼裡不斷傳出“咔嚓咔嚓”的聲響,不知是在咀嚼森林,還是在摧毀晗山上的岩石。

“這傢伙不斷在補充新的能量。”梅成功剛被零釋放的反擊烈焰衝擊到,如今滿臉焦黑,面板也腐爛了好幾處。

但他已經忘記了喊疼,全部注意力,只在堡壘前氣勢洶洶的怪獸身上。在血色夕陽的映照中,天邊的火燒雲似乎與那龐大的身影融合在一起,漫天飄飛煙塵,零的觸鬚颼颼揚起,繼續在長高壯大。

“它的生長無止境。”雲雁仰望被觸鬚遮蔽的天幕:“再這樣下去,退魔堡的體積在它面前,將是一塊小小的點心。”

“還有新招數嗎?”梅成功環顧著四周修士,面色沉鬱。

人們大多數都在激戰裡衣衫破損,蓬頭垢面,精神萎靡不堪。聽到他的問話,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稟告元虛真人。”有法修上前一步,對他展示空蕩蕩的儲物袋:“乒乒乓乓打到現在,我所有的施法材料,已全部耗盡。”

“我也是。”另外一人嘆了口氣:“誰會料到鈞天大戰後,還會冒出終結零……攜帶了足足可用百年的材料前來,結果現在連空白符都找不到。”

“我的劍折了。”一論劍山弟子悲哀地埋下頭:“原本備用的武器足有十把,現在只剩次品的青鋼劍,是我入門時的武器,當做紀念品放置的。”

“你還有青鋼劍可用。”另一劍修摸出武器,亮給大家看:“怪我平時沒有注意儲備,以為有把天品魚腸足矣。”

“誰料到零如此皮糙肉厚,一次反擊映象過來,我就只能用這把桃木劍了。”她捂住臉連連搖頭,唉聲嘆氣。

“什麼青鋼劍桃木劍,這些能打架嗎?碰到零就會斷裂,再被它當零嘴吃了。”梅成功瞪起小眼,對左側堡牆內的徐澤龍喊叫:“拿一批你的藏貨過來,這邊不少人的兵刃折損了。”

“沒貨了”徐澤龍焦頭爛額地回答:“我把風轉輪改造了不下十次,因為鍛材缺乏,把以前的藏品熔鍊得精光。”

“什麼?你那些寶劍,隨便一把都是天品啊!”雲雁有些肉疼地驚撥出聲。

|“沒法子,如果世界毀滅,還會有什麼人,來使用這些天品寶器。”徐澤龍領著鍛師們,艱難地撐起一架新型的弩箭,正是改造了十來次的風轉輪。

“我們的材料只夠煉製最後這個法器了。”他朝雲雁等人望過來,話音鬱郁,神色倒很平靜:“當風轉輪攝出攻擊後,便沒有新的招數,繼續向零攻擊。”

“啊!”

城堡中部此時響起了巨石斷裂聲,以及修士臨終時的慘叫。接著一汩汩血花從下面的城牆裡濺射出,好幾名丹術師被觸鬚糾纏住,朝零的大眼裡推送而去。

雲雁眉頭一皺,正要俯衝下去幫手,便看見梭摩揚起羽翅,和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