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過之心,但先前假傳授封印術,導致天魔界出世的罪孽,卻難以洗清。”

“你……”凌秋荷有些絕望地瞪著雲雁,緊咬住嘴唇,停止了哭泣。

“要如何處置他們,交給戒律堂去辦,我就不插手這事了。”鍋一甩完,雲雁頓時神清氣爽。

凌秋荷見唯一的希望斷絕,恨恨道:“我就知道,你還記恨著以前的事……”

見她變臉,雲雁也不在乎,只俯身溫和道:“我沒有建議,蕭清宇將你們就地處決,就夠仁慈了,你還有什麼不滿?”

“總有一種人,如果事情沒有朝預期的方向走,就怨恨周圍。”她搖搖頭:“他們會忘記自己做過什麼,只看到別人做了些什麼。”

“你和薛憶先都是這種人,沒有必要同情。”雲雁抬起身,淡淡道:“但對於現在的我而言,也懶得落井下石。”

“和她多說什麼。”洛熙冷冷道:“凌秋荷及其家族,叛離神州釀成大禍,本就是重罪。”

“我們在鈞天戰場兜兜轉轉,正是遵守諭令緝拿你們。”龍槐和戒律堂的修士上前,對凌家人施放捆仙鎖:“如果大喊幾句認錯,就能求得諒解,那我們這種刑部人員,又為什麼存在?”

張浮生則上前打哈哈,對凌家人道:“你們若誠心悔改,眼下便有一條免死之路。”

見幾個人又燃起希望,他繼續道:“把夜逝水的駐地情報,還有鬥羅甲士的所有資料,都完完整整說出來,如果能破解那些怪物,我想還有得商量。”

一邊說話,他一邊去看雲雁。

雲雁很上道地開口:“浮生哥說的不錯,如果能做到這些,便能將功贖罪,我會在蕭清宇面前,為你們求懇一番。”

凌秋荷嘆了口氣,認命一般說道:“這也不算難事,我答允了。”

雲雁暗喜,開始詢問:“夜逝水現在哪裡?他的部眾應該有許多,為什麼在鈞天戰場內,始終不見駐地蹤跡?”

一凌家修士急於爭功,立刻回答:“其實金帝早就進入了鈞天戰場,但他擁有一個大型的神器,能營造出須彌芥子空間。”

“我聽說過這樣的東西。”洛熙道:“須彌芥子具備的能量,足以割裂時空。創造出的大型空間,可容萬物,也能完美藏匿氣息。”

張浮生用手在身前劃出個正方型:“也就是說,這種空間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隨意挪動。或許就在此時此地,咱們旁邊的空氣裡,就豎立著一個。”

洛熙點頭:“但若從空間裡,對外輸送大量靈壓,須彌芥子就會立刻爆裂開來,裡面的一切都會顯形,從隱匿狀態暴露。”

“我明白了。”雲雁道:“夜逝水驅動法器,把他所有部隊和駐地放入了個虛空地,能夠駐紮在戰場內每一個地方。”

“雖然能隱匿行跡,觀察形勢,但無法大批地朝外派軍。”她感慨:“這就是為什麼他手下眾多,卻只是小批次出現。”

“因為他正靜候時機,打破芥子空間,全軍出擊吧。”張浮生拍拍自己的腦袋:“我就搞不懂了,難道現在不是最合適的機會嗎?”

他抬頭望著天幕:“白龍式微,神州陣營大亂,夜逝水若在這時候來個大合戰,酆州必將勝利!”

第一千九百六十九章 新世界

“你知道什麼。”凌秋荷被捆仙鎖壓制,身上傷口劇痛之下,索性破罐破摔,言辭毫不客氣。

她打斷張浮生,臉上浮現又恨又怕的表情:“夜逝水是個瘋子,還有一群瘋子手下,他們堅信要摧毀七劍的世界,才能徹底覆滅酆州。”

“所以夜逝水可謂絞盡腦汁,在維持著他想要的戰勢平衡。”畢竟是前任峰主,此女談起大局來,頓時滔滔不絕:“既不想要神州目前全滅,因為酆州獨大後,終極計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