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個可能,他再也說不下去,只驚駭地身邊眾人對視。

“夜逝水把自己做成了鬥羅甲士?”魔皇嚥下口唾沫:“他自知傷重無法繼續折騰,所以也像我一般,變態成嶄新模樣。”

“以夜逝水的性格,極有可能。”雲雁警惕地關注那機甲:“而且可能不是他臨時起意,而是在很早以前,就研究成功的秘術。”

“他整個人躲進了魂晶裡,卻絕不會像普通甲士胸內的能量體一樣,喪失心智。”徐澤龍點頭:“要研究出這種護魂方法,並非朝夕之功。”

“說的不錯,這是我研製了近十萬年的機甲,身上的一切都與我切合度百分百,沒有半點排斥。”夜逝水的聲音,從那鋼鐵人中傳出,籠罩他的金色氣泡,迎風而長。

開始只有一米來寬的體積,眨眼間就衝到了地宮的半壁,又過了片刻,竟直抵穹頂。只見他衝破了靈絡,抖落下來大片碎石和泥漿,而生長的勢頭半點也沒有減弱。

眼下雲雁和徐澤龍的高度,只能到他腳掌,而三三念勉強可以抵達膝蓋上方。整個地宮被巨力擠壓得搖搖晃晃,使眾人不得不脫離地面,從被夜逝水撐破的頭頂縫隙裡飛出。

剛看見地面亮光,那鬥羅甲士就毫不客氣地抬腳踩了下來。地面陷出寬闊的坑洞,雲雁幾人被颶風碎石襲到,朝下方急急墜落。

“這個混蛋變得太魁梧了,等不了多久,這裡就要被他完全踩踏。”三三念猛地地咳嗽著:“原來他躲進這裡,並不為養傷,而是要以自己為源,啟動這個大傢伙……”

“如果放他出去可就糟了。”徐澤龍臉色一變,揮舞泰阿朝那巨型機械衝去:“只消抬腳揮臂,就能造成巨大殺傷力,再加上夜逝水精妙的劍術和臨戰經驗,神州危矣!”

“鏗!”

泰阿劍碰觸到了鬥羅甲士的胳膊肘,卻被一道炫目的鐳射反震而出,劍身拱起危險的弧度,卻再難探入半分。

“哼,現在就算有衛襄的金靈花,你也無法再此損害到我的根基。”夜逝水冰冷地從盔甲裡出聲,鬥羅甲士幽暗的瞳仁中,燃燒出金色火苗。

他握緊山丘一般大小的拳頭,招式簡潔地揮動下來,只隨意一動,便牽引風雷,捲起紅土漫天飛舞,將整個空間都遮蔽得模糊不清。

徐澤龍被此力劈頭蓋臉攝住,頓時像紙片一樣被拋飛在半空。但他咬牙穩固身形,牢牢用劍抵住了夜逝水的拳頭,臨空後撤了十來丈,才得以片刻喘息。

雲雁見勢不好,急忙挺劍躍起,站到徐澤龍右側,長劍化為寬闊體態,幫他抵禦攻勢。接著三三念也和小乖飛了上來,分別撐在甲士拳頭的關節處,不讓它繼續發力。

“這樣下去,咱們遲早脫力。”三三念氣急敗壞地試探著甲士的強度:“此物堅硬無比,連我的炎魘戟也難以刺入。”

雲雁回憶著在莫邪廳裡,那些鍊師鑄造鬥羅甲士的過程,將訊息對身邊人傳達後,高聲道:“要破解此物,需找到要害,按照一定的位置擊打它的關竅,引出裡面的靈氣。”

“否則就算砍上一萬年,也無法摧毀它的出色防禦。”她說完後,盯著漫天的七彩劍刃,皺眉不語。

“你也看見了,就算咱們清楚,需要對這機甲,用特殊方式開膛破肚。”魔皇的滿頭蛇發都被狂風吹得豎立起來:“但要如何穿過夜逝水的劍域?他現在可謂刀槍不入。”

雲雁沉默不語。

夜逝水的永安劍域,原本在修仙界,就可排在攻擊力極強的前面幾位。眼下雖然受了傷,但他以自己為能源,啟動了這隻巨大機甲,防禦力抵消了頹勢,也能稱得上頂級。

眼下他攻守皆備,的確難以找到破綻,除非……

“你想也別想。”徐澤龍察覺到雲雁的躍躍欲試,發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