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大柏……”文涵柏僵直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把紅心符紙攏在胸口,看起來激動無比。

雲雁坐到了地面,尾巴不斷拍擊石塊。

以前靜虛身邊美男環繞時,為了簡便,加上原本就心不在焉,稱呼他們的名字,都是諸如:大雪、大風、大龍大虎之類。文涵柏被她叫大柏,似乎合情合理,當時就是這樣的。

可僅僅是當時。

她用爪子緩緩刨地,心中升起某種疑惑,一時半會還不能理清。

“你……你還記得這個名字。”文涵柏朝靜虛走近,帶著歡喜,也帶著某種期冀:“我在夢裡,也曾聽到像從前一樣,你柔柔地折磨呼喚我……”

“只是這麼久了,你再也沒有這樣喚我。”文涵柏一步步接近了靜虛,流露哀傷:“雖然我一直呆在天府院中,也很少與你再見面,而且我感覺,你若有若無,時刻在迴避。”

靜虛的眼眶中,滴下珍珠般的淚水,朝他伸出玉手:“你記得,其實我也記得……”

她瞥了眼那張紅心符紙,淺淺笑道:“你還是用我最喜歡的瓣蓮蘭香,日夜珍藏著它。”

“這是你最喜歡的花香……我記得!”文涵柏激動得也眼眶溼潤,也握住靜虛的手:“知道你脫隊,獨自與韋師叔離去,從此失蹤時……”

他流露痛苦:“我原本以為平靜了千年的心,突然滾燙起來!”

兩人的指尖距離,這時只有數寸。

“孽障滾開!”雲雁驅動分神,駕馭著花豹從天而降,豎起豹尾如銳利長劍,狠狠地扎入靜虛的心窩!

“噗!”

鮮血入柱噴出,靜虛白皙的臉龐,瞬間展現出詭異的冷笑,稍縱即逝。她一邊把手伸向文涵柏,一邊對天府院的修士大喊:“你們從哪裡找來了這樣的孽畜,居然偷襲本座!”

“雲真人!”“食神!”

眾修忙不迭對靜虛跪下,對雲雁發出驚呼。

“她是幻形的,不是附身。”雲雁盯著靜虛心臟的傷口,鬍鬚朝外噴張:“她是亞體零。”

“什麼?”文涵柏的手凝固在半空,十分驚駭。

“記得我路上,對你們描訴的亞體零嗎?”雲雁高喊:“立刻收斂心神,萬萬不能相信這個靜虛!”

“可我和她以前的事,只留存在自己記憶裡,無人知曉。”文涵柏喃喃道。

“這就是怪物厲害之處,靠著讀取內心秘密的方式,輕鬆拿下對手。”雲雁對他正色道:“不要欺騙自己了,靜虛早就對你不再回首,因為她不可能再放棄韋今馳。”

“胡說!”靜虛咬牙切齒做掙扎:“我與韋今馳離去,正是要與他長談一番後,徹底分手!”

雲雁冷冷道:“零另外的本事,便是激發對手,心中隱秘的那個願望。人們都喜歡聽,自己願意聽的話,你們若不相信它,它就是個力量戰五渣的弱者。”

“若是相信了它,後果不堪設想。”她轉過豹子頭,對靜虛冷笑:“回答我,韋今馳早在酆州的明火城,就被唐天茜給殺了。他又是怎麼進入鈞天戰場,和你一起玩失蹤的?”

“韋師叔隕落了!”天府院的修士們,發出震耳欲聾的驚呼。

“颼……”

就在眾人注意力分散後,靜虛突然彈起身子,廣袖鋪開宛如大蝙蝠,在圓月的背景下,掠過天空匆匆離去。

“噗!”

所有天府院的人,包括文涵柏,都因為打擊跪坐在地面,神色悽苦。

“不……”文涵柏捂住頭趴在了草地中:“那麼掌院呢?真正的掌院,現在去了哪裡!”

與此同時,他們並沒有發現,豹子花姑眼底的神光熄滅,又回到了無精打採的普通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