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段時間,終於再次發現文涵柏。

他與搜尋隊一起,此刻正停留在一個山洞之中,團團圍在一起,情緒十分激動。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塊平滑的岩石,就連雲雁再度從法器螢幕裡出現,也沒驚動他們。

於是雲雁不動聲色,擠進修士群裡,朝大石望去。只見上面躺著靜虛已冰涼的屍首,脖子上留有深深的割痕,切斷了喉管。手中緊握著一柄精緻的匕首,上面不僅沾滿血痕,還有翠綠的熒光。

“是劇毒!”看到這副慘狀,雲雁禁不住輕聲喊出。

“雲真人。”文涵柏對於她的失蹤又出現,顯然已習慣了,此刻回頭過來,雙腿一軟跪地,眼淚一顆顆滴落:“西露她……去了。”

西露是靜虛的本名,在悲傷之下,文涵柏遏制不住塵封已久的情感,不再稱她掌院,只一遍一遍低聲呼喊這個名字,好像這樣做,就能把靜虛喚醒。

“師兄。”一天府院弟子看不下去,走近拍拍他的肩頭:“掌院用了無極摧魄丹,加上巨腐的天蟾水,塗在韋師叔送她的匕首上,自盡之意甚堅。”

“怕是……”他嘆了口氣,背過身去:“怕是這世上最高明的丹術師,也無力迴天。”

“這世上最高明的丹術師……”文涵柏喃喃自語,眼淚完全止不住:“就是西露自己啊!”

他悲情地膝行過去,輕輕搖著靜虛垂落的手臂,頭深深埋下:“你為什麼這麼傻……一定是被那天魔界的怪物蠱惑,居然自己結束了生命!”

“掌院!”天府院的眾修,也難遏悲傷,齊齊跪地,朝靜虛的屍體連連叩拜。他們中大部分是丹術師,知道靜虛的離去意味著什麼。

這世上丹術第一的高手,竟將自己親手自作的禁藥,化為劇毒,任憑它流入五臟六腑。這無極摧魄丹的效用之一,便是在化掉殘魂後,還能保持屍體不腐。

靜虛雖然選擇了自盡,但依舊循著愛美的天性,用此毒綜合了天蟾水,留下了平靜的屍身。若非如此,她會被天蟾水腐化,早已只剩下猙獰模糊的骨架。

就算是死,最後才藥物調配上,超出了世間認知。

在此之前,絕沒有人能夠想到,被天蟾水腐蝕過的人,還能如此栩栩如生。

最優秀的丹術師,如此隕落,怎麼不讓人悲傷遺憾。

正當大家哭成一片時,洪銘突然低呵一聲:“我聽見有人進山洞了!”

文涵柏等人這才站起來,把靜虛的屍首護在身後,摸出法器嚴陣以待。而云雁看見,急匆匆闖進來的兩人,卻難掩喜悅。

兩個都是天府院的熟人:蔣憶香和她的師兄馮立。紅兒等靈獸則圍在他們腳邊,朝空氣裡努力嗅著什麼。

“是這裡了!”那火狐這些年又長大了不少,看來修為也提升很多,只稍加探測,就找到了目標,對蔣憶香高喊:“掌院就在這裡!”

“太好了!”蔣憶香抹了把汗水,摸出一個高階的養魂石捧在掌心,抬頭看見雲雁,她更是驚喜,又一次大喊:“太好了!雲師姐你也在這裡!”

雲雁還來不及答話,便見洪銘與天關峰的劍修們,個個寒著臉颼地拔出劍。他們動作整齊劃一,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個金色圓箍,套在劍柄上。

等圓箍迸射靈光後,劍修們同時出劍,朝蔣憶香和馮立,連帶紅兒為首的靈獸們刺去。不僅招數凌厲猛攻,帶著爆發必中的氣勢,連目標都是胸口心臟部位。

“等一等……”文涵柏發出驚呼,完全沒有料到,幫忙找人的劍修們,會突然襲擊同門。

沒有想到蔣憶香幾個人被突襲包圍後,竟淡定地立在原地,動也不動,任憑劍鋒從四面八方,刺入了心臟。

”噗……”

雖然傷口部位有血絲濺射,但洪銘等人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