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籠路路通;南北東西無阻隔,任君直上九霄宮!”

他開始演練劍招,疾風一般左右突進:“正道天威!星落青雲!急急如敕令……”

“我看哪,現在不是怨靈攝住了師父,是師父正在威懾怨靈。”周晴鬆了口氣。

郭小冬對那年輕劍修搖頭:“這招完全沒用。”

“沒用的。”蕭逸塵突然開口,把那劍修給攔下:“你退一邊去。”

“論劍山第一劍的話,很可能認破師父啊!”周晴二人抱成一團慌神了。

“我見識過這種力量。”果然,蕭逸塵目光炯炯,盯著雲雁的身影不妨,迸射出森然寒意。

他一步步踱向徐澤龍等人:“你們也知道?”

徐澤龍有些心虛地猶豫片刻,但還是重重點頭,側臉迴避他如鷹般銳利的目光。

“不能讓她再使用。”蕭逸塵握緊卻邪劍,抿唇道:“否則……我會動手……”

南宮雅爾上前一步,與他對視,沉聲道:“那麼我也會對你動手。”

“赤姬!青帝!”有不少修士驚撥出聲,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兩位持劍會突然之間,相互戾氣大作。

“一直以來,我當夜逝水是可靠的戰友。”蕭逸塵微微閉目:“尊敬並信任他,卻不料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還是沒有擺脫商紅羽。”他指向雲雁:“居然在利用那個人遺留的血脈之力。”

有修士交頭接耳:“誰是商紅羽?”

“不知道呀……”

“紫姬的血脈之力?那是什麼?”

“不知道呀!”

在一片混亂中,徐澤龍對蕭逸塵嚴肅說話:“雲雁知道在做什麼,她說過定能控制住。”

蕭逸塵握住的拳頭鬆開了一些:“希望如此,我不願意看見第二個夜逝水。”

“得了吧。”梅成功懶洋洋地瞥著他:“雲雁不會是夜逝水,你就放心好了。”

“哼。”蕭逸塵橫了他一眼,終於沒有再發出聲音。

現場的氣氛有些凝固,有人迷惘有人震驚,連對抗鬥羅甲士的招式,也紛紛緩慢下來。可是敵人並沒有趁機,做出鋒銳的反擊,而是宛如木樁釘在原地,紋絲不動。

“古怪!”終於有人反應過來,指向雲雁的前方:“看見沒有!你們看見沒有!那些怪物不動了!”

“好像有力量把它們攝服!”剛才那驅魔的年輕劍修振奮起來,揚起雙臂歡呼:“一定是我的鎮魂伏虎式起到作用,在發招之時,震懾了甲士內的修士怨靈!”

“迷之自信。”周晴和郭小冬沒好氣地吐糟。

那劍修是天心峰座下的少司劍,名叫譚新,因年輕有為出類拔萃,自創過許多亮眼劍招,有些名氣。所以論劍山的修士們,立刻也恍然大悟,紛紛上前拍他肩膀,表示祝賀。

“有這樣的誤會也好。”梅成功小聲對周圍夥伴道:“省得他們對雲雁刨根問底。”

徐澤龍等人雞啄米一樣點頭。

“主……人……”這時,一個好像從幽暗地底傳出的沉悶聲音,緩慢地吐字,由遠至近。

大家轉身回頭,只見鬥羅甲士中最高大的一個,拖著綠油油的厚重盔甲,一步步踏行過來。原本它的眼睛在頭盔下暗淡無光,只有個輪廓,此時卻變得閃亮豔紅,好像剛從睡夢裡甦醒。

接著那甲士突然單膝跪地,單手撐在地面,仰頭對著隊伍前方的白衣女子,再次迷茫地呼喚:“主人?”

這一次發動輝夜之力,使真氣又消耗了不少。現在雲雁只覺頭腦沉重,心臟劇烈跳動,牽扯著每一根神經。她緩緩收斂念力,返轉肉身後,與那甲士的雙眼對上。

“我不是你的主人。”她嘆了口氣,抬手覆上甲士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