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人,在神州陣營裡,不知還有多少,這樣的酆州內鬼。”

“你錯了。”那叫瀋陽煦的男子,面無表情地俯視下方人群,目光停留在雲雁身上:“紫姬,我們不屬於酆州。”

“笑話!”周晴上前對他叉腰:“你們聽從夜逝水的命令,到頭來還要和酆州劃清界限?”

“我師父的妖王舍利羅,不正是被他搶走的嗎?”郭小冬也很不服氣:“不僅搶走了,他還送給了大司祭,練成驚天魔鞘對付七劍!”

“這些暫且不提!”梭摩也怒氣衝衝吼叫:“你們急個內鬼,潛伏在百人隊裡,趁亂偷襲紫姬和赤姬!害得咱們援救九聖失敗,問道壇主自爆元神,才暫時壓住零。”

“後來呢?夜逝水又把零給祀奉起來。”周晴冷哼:“不知餵了它多少奇怪的餌食,想方設法讓它進化,把咱們害得好苦!”

“你們自己數一數,幹了多少惡事。”她恨恨道:“結果最後,還來一句我們和酆州無關,究竟是什麼意思?”

被眾人圍觀詰問後,巖壁上,雙子結界中的修士們,都深深垂下頭,並沒有太激動,但也看不出他們有任何愧疚之類的反應。

“說罷,軒兒。”蕭逸塵長嘆一聲,望向領頭的英俊青年:“究竟是什麼,讓你迷了心竅,跑去夜逝水麾下,為虎作倀。”

“仇恨。”賀玉軒抬起臉來,似乎有淚痕:“我要為師父報仇!讓他的英靈安息!”

梅成功大驚:“夜逝水死啦?”

賀玉軒冷冷道:“是我第一個師父。”

“你在說北宮?”蕭逸塵更加迷惑:“既然如此,你更不應該……”

“金帝曾找我長談。”賀玉軒望著他,極其認真:“說即使鈞天大戰勝利,酆州也不會徹底滅亡的。它只會被壓入地底,等候下一次鈞天大戰爬起,使得生靈塗炭。”

“你們可以回憶一下。”瀋陽煦有些激動:“自開天闢地以來,鈞天大戰幾乎都是神州勝利,可是酆州呢?”

那叫易鈴的女修握緊拳頭:“酆州依然好好的,還在不斷接納墮天的無恥之徒,擴大自己的勢力!”

幾個人的話如連珠炮彈出,將在場修士弄得有些懵。

“他們似乎也沒說錯……”徐澤龍撓撓腦袋,對雲雁問:“你怎麼看。”

“我看唐天茜,還有那個自盡的長老方永川,大概都是被夜逝水這樣蠱惑的。”雲雁道:“現在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內鬼,無一不是對酆州恨得刻骨銘心的人。”

“他們的仇怨日積月累,除了徹底毀滅酆州,活著就沒有其他目的。”梅成功嘆息:“這種扭曲的熱情,果然很容易被利用啊。”

“為了實現這個願望,這些人可以不惜一切手段。”雲雁垂目:“和當初青姬李安戰死後,癲狂的夜逝水沒有什麼區別。”

“這也算心心相惜,所以很容易被他說服。”徐澤龍皺眉:“唐天茜算醒悟了,可惜也太晚……而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好像與他合唱一般,蕭逸塵也對賀玉軒發出呵斥:“軒兒,你已喪失理智,陷入復仇的妄孽,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賀玉軒握拳,容色堅毅無比:“現在我心底只有金帝,他長劍所指,就是我寄託性命之地!”

“被洗腦啦!”梅成功半臥在輪椅上,和周晴、郭小冬竊竊私語,流露同情。

易鈴眺望遠方:“金帝說,為何酆州這顆巨大的毒瘤,還沒有從這片大陸撥除呢?”

“原因不是別的,正是七劍!還有鈞天戰場,北斗天罡陣之類的老舊傳統!”瀋陽煦厲聲大喝,十分嚴肅。

“所以要覆滅酆州,就要先讓神州也受挫。”他目光投向譚新:“我的願望一直沒有變過,我要讓魔族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