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徑,實在是做大惡!”白影衣在袖底捏緊拳頭,恨恨道。

“師兄,你可要小聲些。”賴不邪嚴肅道:“否則下一個鬥羅甲士,就會放你進去做動力了。”

白影衣後退兩步,離他遠了一些,顯得很是鬱結:“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鐵石心腸!看見這樣的做法,居然沒有半點觸動。”

“哼。”賴不邪冷冷道:“既然來了這裡,便沒有回頭路,你還講究昔日在論劍山上那些道義?”

“我的直覺看來沒有錯。”他步步走向白影衣:“師兄,你跟我跑來這裡,並非真心,而是來做探子的吧!”

雲雁一直用神識在關注著他們,此刻心中暗叫不好,白影衣果然難以按捺他頑強的正義感,就要露陷了!

她迅速環顧四周,依靠天璇印記的聯絡,對凜紫三人念力傳音:“準備好,要開打了。”

“現在?”玄猙驚呼回應:“那大炸彈還沒有完成,說好的三日後才幹活嘛!”

“我不能看著白影衣那個愣子,不明不白死在這個地方。”雲雁很是糾結:“把他和果兒救出後,再見機行事。”

“白影衣此舉大義,的確無法坐視不理。”顯然雲雁的決定,深得凜紫的聖母之心,他立刻開口贊成。

玄猙和英招見主上如此,都不再有抗拒,只凝神做好戰鬥準備。他們現在的狀態,雖難以抗衡高階修士,但趕走幾個鍊師和能力稍差的夜影衛,都沒有什麼問題。

雲雁戰意澎湃,已經將縮小的黑白雙刃,悄悄從袖底取出,握在掌心。只等賴不邪和白影衣撕破臉,便祭出承影,大殺四方。

她的神識緊緊絞著前方二人,聽白影衣沉默片刻,終於開口:“如果我說,此番前來,正是為了探查夜逝水的駐地,你現在要怎麼做?'

來了!這愣頭傢伙完全坦白了!

雲雁把手一抖,全身緊繃鎖定賴不邪,準備在這個距離,給他一記側面斜攻。

正當她計算著位置和力道時,卻聽那人嘿然一笑:“師兄啊師兄,修行了這麼多年,你還是像當初那個少年,心境停留在原地。”

“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為了所謂的正義,寧願丟掉性命。”

“好吧。”他垂首輕嘆:“我是回不去了,但很高興,看見你還在那裡……”

這賴不邪什麼意思?

雲雁緩緩將魂器收斂了回來,凝氣不發。

“既然你對我說了真話,那我也告訴你,此地留不得。”賴不邪正色說道:“從莫邪廳出去後,你就帶著果兒立刻走,我會給你們指路,平安離開芥子城。”

他話鋒轉狠戾:“若你們還賴著不走,想為神州立功,就別怪我不念舊情,把你們交出去給夜逝水立功。”

“師弟!”白影衣很氣急:“若提及當初,當初的你和我們一樣,也是熱血的剛正男兒,為何現在願助紂為虐!”

“當初……當初的師父,當初的天關峰,朝歌殿,那些同期夥伴……”賴不邪搖頭:“他們一個也不剩下了。”

“你累嗎?我很累。”他輕嘆:“累了去恨,累了去回憶。所以就追隨金帝的理想,把一切覆滅了重建世界,有何不好?”

白影衣憤然:“用這樣的手段去重建世界?”

“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有毀滅怎麼會有新生。”

“我和你的道已不同!”

“那就不相為謀,你帶著果兒快滾!”

兩人在身側締造的結界,周圍修士原本都不算高強,沒有一個能聽見他們在結界裡吵架。可雲雁卻聽得一清二楚,唏噓不已。而鬥羅甲士的正式煉製已然開始,胡元緯和朱晃兩人,被夜影衛推了出來。

和凌雨豪說的不差,被煉成鬥羅甲士的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