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

七名劍衛,圍攻五名劍奴,這在論劍山上絕不可能發生。但在這荒無人煙的天璣國老林裡,的的確確出現了。不過雲雁情緒穩定:這樣最好,既不牽連凡人駐地,也沒有在論劍山關注之下。

要打贏這七個,只要自己和徐澤龍任何一人,將修為釋放,便能結束戰鬥。但她並不想就這樣結束,必須要將這些人來歷弄清。否則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事情就很嚴重了。

念及到此,她一邊挪移格擋,一邊朝徐澤龍猛使眼色,示意他留下活口。卻不料那人正處在激憤之中,全然沒顧及自己這邊。但見他將正陽朝前盪出劍影,在身前劃出一片地境屏障,全然隔絕了對面攻勢。

接著他對劍衛們高聲道:“你們是論劍山的劍衛?為何要襲擊我們?我們也是山門弟子,行事並無過錯!”

“無錯?”為首的女修嗤了一聲:“你們前幾日在玉衡國鬧市,將一名論劍山弟子當眾格殺,還把屍體扔在大街上曝。這種殘害同門的事,還叫無錯?”

“他是我們的血色任務之一。”徐澤龍摸出任務玉簡:“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此人名叫康強,冒山門之名,做十惡不赦之事,正是山門要剷除的棄徒。”

一邊說,他一邊將玉簡放在左手,想要遞給那女修。說時遲那時快,雲雁從左斜斜刺出,朝他手肘連點三劍,阻止這個動作,低聲道:“你做什麼?不要這隻手了嗎?”

“他們誤以為咱們殺的康強,是真的論劍山弟子。”徐澤龍皺眉:“我想要解釋……”

“沒什麼解釋,也沒什麼對錯。”雲雁盯著對面:“那女修只在胡說八道,可能是為消除她心底某種愧疚,才拼命找藉口而已。”

徐澤龍驚道:“既然他們知道我們清白,為何還要出手突襲?”

“不知道。”雲雁挺進幾步,舉劍過肩,埋下頭:“我留下一個活口盤問先。”

“留下一個……”徐澤龍醒悟過來,大驚:“你要殺掉六人?那可是六名論劍山的劍衛!”

“無論他們是誰,想要咱們的命,還早了一萬年。”雲雁說這話時,八荒**已成。她給九轉開泰留下了半數能量,所以既沒有使用天地境,也沒有祭出律境劍域。

“你們。”她立在止水化為的巨大主劍下,對已驚呆到石化的七劍衛道:“報上身份來歷,說出此行目的。若一人願意說,我便饒恕一人,若七人都願意說,我便改變初衷,不取你們性命。”

“你……你!”那劍衛女修已被八荒**的劍氣包裹,連舉劍的手都抬不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瞪著雲雁,尖叫出聲:“怎麼可能!小小一名開光期劍僕,竟然修成了律境劍意!”

“果然身份可疑!”另外名劍衛指向雲雁,又指向徐澤龍:“你們究竟是何人!”

“這個問題輪不到你問。”雲雁冷然回答,步步緊逼:“只能我來問你們。”

君莫愁則在旁邊嘿嘿嘲諷:“一群蠢貨,以為在這深山老林裡,就能方便宰了她,卻不料,她更方便宰了你們。”

他這聲嘲諷,立刻起了反效果,使原本驚懼的劍衛們,迅速恢復了鎮定。但見那七人在八荒**的威壓下,雖然已無力匯聚攻勢,但依舊直挺挺站立,維持劍勢流動,不再發出半點聲音。

那種沉默,是倔強,也是劍修的高傲。

就算面對如此神秘可怖的對手,他們也沒有半點情緒上的崩盤。這情形看得雲雁,頗為煩惱:北斗的修士果然難纏。若是南斗修士,或許早在自己剛開始威逼時,就舉手投降。

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明瞭,實力差距過大,完全沒有勝算。

可是這群劍衛,被君莫愁罵了句蠢貨後,竟集體使出了性子。看來他們已決定,決不對自己屈服,也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