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源早已看透自己已熟練地境,才輕車熟路地,運用天任峰的招牌:念力,來進行私下溝通。

“呂司劍,你好。”雲雁現在只能乾巴巴笑著,對他回應,順便拍馬屁:“不愧是天任峰的大能,瞬間就捕捉到我的念力之源……”

“你少給老夫裝蒜。”呂開源哼出一聲:“在西嶺的日子裡,哪一天你在幹正事?不是捉鳥捕獸,就是關起門來炒菜,別以為咱們都是瞎子。”

雲雁十分尷尬,總不能說,自己的日常任務都被三個徒弟給搶了……但這樣一來,呂開源的斥責並不為過,自己在西嶺,的確遊手好閒了許久。

但他如果不允自己參加火慶,就太糟糕了。雲雁早就決定,入駐天關峰之後,將迅速累積功績升上劍奴,查探高一階的秘地。留在西嶺已毫無意義,還要與夥伴們天各一方。

這可萬萬不行,於是她急忙狡辯:“呂司劍,我每日交接的任務並無半點差錯,雖然看似慵懶,但成果良好。”

“得了,你是怎麼完成任務的,老夫一清二楚。”呂開源冷冷回答:“委託他人之手,怎能算自己的功績?”

雲雁見他態度生硬,急切之下,軟下話頭懇求了幾句。她裝模作樣說了些希望入駐七峰的話,順便再拍了下馬屁。

沒想到呂開源立刻鬆了話頭,嚴肅道:“要我允許你參加火慶,倒也無妨,但你需答應我一個條件。”

雲雁微怔:“司劍請講。”

“入我天任峰。”呂開源立刻回答:“否則我便不讓你上山。”

雲雁氣急敗壞,不再與他客套:“呂司劍,你要挾我!”

“不錯。”那老者的聲音悶悶傳來,變得溫和:“我早看出,你身上源力與念力相互制衡融合……竟然是個天地境同修者。”

“這在論劍山數千年難得一見,只要你展露此道,必會掀起軒然大波。”呂開源的語氣變得誠懇:“雲雁,你是修劍奇才,度量定極為博大,前途不可限量。”

“入我天任峰!”他急切道:“你的劍氣屬性,也是最契合天任的啊!我不能眼見你被其他峰搶走,你答允我行嗎!”

雲雁回答:“如果我說不行,你當真要阻我上山之路,將我一直囚在西嶺嗎?”

呂開源沉默片刻,溢位威嚴,咄咄逼人:“你只需回答我,行還是不行!”

雲雁在他巨大的低呵中,淡淡回答:“不行。我平生最忌威逼壓迫,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呂開源怔住片刻,用念力發出驚心動魄的呼喝:“你當真要違逆我!可知以我的修為,能夠在此地神不知鬼不覺,將你抹殺殆盡!”

“要說畏懼,我只畏天懼地。”雲雁笑得從容,聲音悠遠遼闊:“其餘的壓力,對我而言如清風拂面,明月過崗,不值一提。”

“哈哈哈!”呂開源收斂威壓,爽朗大笑:“好!這個性子我喜歡!”

“可惜你終究不肯入駐天任。”他又嘆息:“否則我定當你為忘年小友,時常探望論道,清酌小飲。”

此時雲雁已知,他前面的偽怒威逼,只為試探自己心性,也許論劍山的前輩老者,都愛這一招。呃……話又說回來,雖然呂開源的年齡足夠作為前輩,但論實際修為,其實自己應當是前輩。

可惜雖已至出竅,自己始終缺乏大能的覺悟,過於迅速的升階,就會造成這種尷尬,怪不了誰。

雲雁暗暗嘆息,努力裝出與他對等的氣勢,不亢不卑道:“司劍若想與我結交,不一定非要共處一峰。實不相瞞,在上論劍山之前,我便答允了白影衣侍劍,入駐天關。”

“原來如此。”呂開源倒一點也不介意,她刻意的裝逼,回答道:“這番解釋倒也讓老夫下了臺,哈哈哈!我這就對你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