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死翹翹了?這不還有點殘魂留下嗎……”三三念注視付清寒的屍身,有些猶豫地撐著下顎,正在思考,顯得十分專注。

“你想做什麼?!”小乖的三個頭頓時惴惴不安,對她的耳朵尖叫。

三三念衝它揚起修長的手指,朝前勾了勾:“拿我的縛魂冰魄來。”

“不行!”三個頭再次尖叫。

“拿來。”魔皇對它們狠狠一瞪,一改懶洋洋俏生生的模樣,流露出肅穆威嚴:“少磨磨唧唧,要不那個劍修,就沒得救了。”

小孩頭毫不退縮,咄咄逼人問道:“那麼告訴我們,你用這秘寶為他聚魂,究竟想做什麼?”

“我說過啦,妾身也會為美麗的愛情故事感動。”三三念嫣然一笑:“就是單純的不願他魂飛魄散。”

“她想把那人留下,沒事和他聊聊天,多個玩法而已。”男人頭對其他兩個頭招呼:“得了得了,咱們去拿縛魂冰魄。”

“你不能把他留在酆州做寵妃,胡鬧得有個限度。”小孩頭在走了幾步後,突然回過身面朝三三念,非常嚴肅道:“一旦這個人現身,就會掀起滔天巨浪。”

三三念額首微笑:“放心,我會將他放逐在兩界之間,沒有人能夠拜訪他,在世間,天工只會是一個隕落的傳說。”

小乖這才滿意地甩甩尾巴,拖著圓滾滾的崎嶇身軀,揚長而去。只留下三三念站立在原地,繼續凝視付清寒的方向。她自然沒有察覺,雲雁的魂體正近在咫尺,和自己並肩而立。

“你害了他,卻又救了他……”雲雁悄悄嘆息:“只是現在的你也沒有料到,幾千年後,他還是徹底湮滅了。”

她很是悲哀地轉身,朝遠處飄去:“如果當時的我,沒有闖入他的意境劍域,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呢?”

“這都是緣法。”凜紫透明的魂體,從雲端落下擋在身前,溫和地注視失魂落魄的雲雁:“或許天工在世間留下一縷殘魂,正是為了遇見你。”

雲雁舒展一口氣,對他笑了笑:“商紅羽曾對付清寒說,如果有來世,定會有一世愛上他。”

“我現在覺得,這顆疼痛的心,或許就是為了她的諾言而生。”她與凜紫並肩而行,掠過漆黑的天幕,重重感慨:“可惜這些脆弱的情感,還沒有來得及匯聚,便沉沒進了深海。”

“雲雁……”凜紫有些擔憂地停住步伐。

“但至少還有它,陪伴在我身邊。”雲雁從掌心凝出止水,轉身對他笑:“別擔心,我不是商紅羽,永遠不會因為求不得,而陷入癲狂。”

“呀啊!”

空中兩人正在平靜對答,地面卻傳來瘋狂的女子尖叫,正是浮世的命主商紅羽。但見她全身癱軟,被鯤吾和蕭逸塵左右攙扶,卻還是無力站起來。

“寒哥哥……他們把寒哥哥的頭……”她發出有些嘶啞的叫喊,指著蒼龍城的中心廣場。那裡高聳入雲的尖柱上,付清寒的頭顱被放在小小的鐵籠裡,被鎖鏈冉冉升起。

下方魔族的歡呼如雷爆發,甚至有歌舞樂曲傳來,好像在舉辦盛大的宴會,慶祝強敵的滅亡。

而劍修們被任仲奚的近衛隊簇擁著,正朝蒼龍城外走去,回頭看到這一幕,每個人的眼睛都立刻發直,再也難挪動半步。和商紅羽一樣激動的,還有蕭逸塵。他此刻已“噗通”半跪在地,拄著劍發出狂亂的大叫:“大師兄!”

“你們別哭哭啼啼的。”副隊長坐在馬上居高臨下,指向遠處,被高高示眾的頭顱:“吾皇有令,在付清寒的頭,被懸掛在蒼龍城中心時,你們就全體自由了。”

“他死了你們才可以走,明白了嗎?所以你們該高興才對!”另一個黑披風舉起鞭子,朝蕭逸塵背上砸落:“還不快滾出城門去,神州的狗賊,這下嚐到厲害了吧,看誰以後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