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壇後,天機由任芹做代掌院,齊意與洪元洲為左右輔使。但門內自上而下,依舊奉他為掌院,對外只說他閉關神隱。”

雲雁道:“這樣也是好事,至少論劍山不敢隨意處置他。”

鷺過嘟著嘴發出聲音:“可是在七峰高層討論後,他還是被關進罪己崖了。”

雲雁有些慍怒:“罪名呢?”

鷺過忿忿回答:“說他身為南斗大能,潛入論劍山干擾次序,又與戒律堂的執行衝突,絕對不能放任。”

木越西補充:“換種方式來說,就是南斗的傢伙,居然跑來北斗鬧事。別以為是掌院就怕你,論劍山的地盤,誰都不能胡來。”

雲雁頹然:“可他只是為了我能安全”

“你是南斗食神,原本已讓大家震驚,又冒出了個問道壇掌院,事情就更亂。”木越西道:“你也知道南北大陸的關係,相互之間半點也不和氣。”

雲雁很煩:“說到底,這次我又連累了他。”

鷺過道:“你先別急著背鍋。我和木越西討論之後,覺得此事頗有蹊蹺。”

“就從天任峰主率領高階長老,對徐澤龍玩命突襲說起。”木越西道:“好像他們已計劃了許久,要一舉逼出他的身份。”

鷺過附議:“對你們二人最瞭解的,在天任就只有那個薛憶先現在的陸知舟。”

“你說的不錯。”雲雁沉聲道:“或許在真武臺結束後,陸知舟早就將我二人的身份,稟告了上面。”

“你為何會饒他不死!”鷺過頗有指責之意:“這個人從南斗到北斗,處處給你下絆,要換成我,早抹了他的脖子。”

“他如果死了,或許牽涉到夜逝水的那個秘密,就難以解開。”雲雁無奈道“而且葛新他們的冤屈,也失去了大白天下的機會。”

“好吧,你總是有理。”鷺過沒好氣道:“可是那個人,真的會履行承諾,將墮天紋的秘密告訴你嗎?”

木越西則笑出聲來:“不可能的。目前他定在天任峰主面前,屢屢進獻讒言,要將雲雁嚴懲,嘿嘿”

鷺過踢了他一腳:“別笑得那麼難聽,又有人來了!”

木越西低聲咕噥:“這麼晚了,還有崇拜者來?”

“我瞅著那人有些眼熟。”

“居然是陸知舟那個帥哥!不他已經被薛憶先奪舍了,也怪可憐的”

“先不說這個,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裡?”

“噓!走近了走近了,快蹲到影遁術裡去。”

木越西和鷺過的交談聲,又一次暗啞。只留下震驚的雲雁,看著陸知舟手捧天任劍令,將冰壇從側面拉開,對自己凝視。

“怎麼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我來看你了。”那人身著染紫白衫,外披一件狐裘大氅。雖然玉樹臨風,姿容美好,但一臉病容十分憔悴。

他抬起軟軟的左臂,又亮出被假肢固定的右腿,對雲雁冷笑:“你那天斬我腿臂,用的力道當真不輕。源力侵蝕了經脈,要完全恢復,恐怕不可能了。”

雲雁勾起嘴角,懶洋洋地靠在冰牆上,嘲諷道:“你這麼痛惜作甚,反正過不了幾年,再找個天賦高的英俊少年奪舍,也無人知曉。”

“你以為這種事能做幾次?”陸知舟恨恨拍擊冰牆,貼近過來:“天時地利人和,還有昂貴的前期籌備,長時間的突破極限運功。”

他煩惱道:“即使有了這些,奪舍以後的修為也會大降,連吐納都不順暢,需要過許多年,才能將神魂和新肉身合二為一。”

“不僅消耗自己的能量,也需要小山一樣的靈石堆供養。”陸知舟說到後來,已咬牙啟齒:“若不是當年你在決鬥時殺了我,我活得怎麼會如此痛苦!”

“你也說了是決鬥,何況當年是你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