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自己一聲。

雲雁心中充滿了九分對凌霄的感激,也有一分小小的不滿。但無論怎樣,薛憶先精心準備的影錄證據,已經毫無作用了。雖然有些遺憾,無法證明他就是當年的兇手,但至少不會再被他反咬一口。

被動局面徹底粉碎。

此時被婉婉震驚的審訊臺上,各長老們議論紛紛,陸知舟則和凌秋荷一樣黑著臉色,拳頭握得青筋暴起。而圍觀群眾早已醒悟,發出高聲的呼喊,將現場攪得一片混亂。

“狀告玩命俠的證據,主要也只有一個,當年殺死婉婉留下的魂燈影像。”

“嘿嘿,可是婉婉根本沒死,這個證據就沒用了。”

“你看你看,婉婉正走上前,隔著封印和雲雁交談。瞧見沒有,他們根本不是仇人,是真正的好友啊!”

“那麼雲雁的證詞,變得比陸知舟的可信了呀。”

“可惜婉婉的神魂,當年被天璣星君救下後非常虛弱,她不知道葛新等人是怎麼去世的……”

“現在等於雙方都沒有證據了,我倒要看看,審訊團還會不會為難雲雁。”

“如果他們不將玩命俠釋放,我們就將峨頂掀翻!”

“……”

……

隨著不利於雲雁的證據失效,玩命俠的支持者們,都興奮得爆表。這代表著,審訊團即使背後有山主站隊,也無法將雲雁關很久了。至於對方有開陽星君,我方也有了天璣星君,所以這個大威脅可以忽略不計。

不少修士都朝前擁上,對審訊席發出高喊,請求長老團將雲雁釋放。眼見情緒有些一面倒,都在維護著自己,使雲雁暗自感慨,頗有點感動。此時此刻,被囚禁審判的鬱悶一掃而空,她面露微笑,倒有幾分開心了。

“看著這麼多人站在身邊,你好像很快樂。”南宮雅爾在封印陣前直立,對雲雁笑了笑:“我這就斬開你的枷鎖,朝後退點。”

“暫時不要了。”雲雁擺擺手制止她:“既然情勢一片大好,長老審訊團也不會判我什麼重罪,何必打碎牢籠,給他們找處罰的藉口。”

“許久不見,你倒是變慎重了許多。”南宮微笑,鳳目亮晶晶的:“以前那個動不動就喊德瑪西亞,衝出去砍人的雲雁,貌似消失了呢。”

“說的好像你沒變似得。”雲雁笑眯眯打量她:“瞧瞧這王者霸氣,從內到外溢位,迦樓羅王這個位置,其實蠻適合你。”

“鵬聖已經長大,我便也得到自由。”南宮雅爾道:“將八部眾託付給他管理,我則到北斗做赤姬,繼續以往追獵魔族的日子。”

“你以為做了赤姬就能自由自在,像以前在死海上那樣嗎?”雲雁搖頭:“持劍其實就是給天界看門的,有些沒意思呢。”

南宮雅爾垂首沉默片刻,道:“你是否還記得,當日在遠牧谷,我們大家曾經的談話。”

雲雁微怔,眼前彷彿看見了那寬廣的平原,上面走著笑著,自己這麼一群人。

“記得。”她的喉嚨有些幹,眼睛也是:“當時我們議論著,要在星君開府選擇持劍時,都去參加……”

“徐澤龍、憐生水、梅成功……還有我。”南宮輕聲道:“我們一起約好了,要爭取持劍之位,守禦神州。”

“對了……你當時的情緒,我記得很清楚。”她笑道:“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好像不大願意談這個話題。”

雲雁苦笑:“當時的我,是極不喜歡持劍的。”

南宮雙目放光,湊近了點:“那現在呢?”

“看著你做了持劍,我自然很開心。”雲雁嚴肅道:“只是這工作太危險,你的仙劍又是那個不靠譜的凌霄,所以要加倍小心。”

南宮撲哧一笑,敲擊著束縛她的封印外壁:“知道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