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灰鷹的時候,沒有名字不露臉孔,全身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以風雷之勢出手時,那一道必殺劍影。而在得手後,他們會不露痕跡全身而退,如果做不到,灰鷹就會自行摧毀肉身,不讓敵人擒住逼供。

這是群難纏的傢伙,他們經驗豐富,非常強大。

在聽到對手是灰鷹後,木越西和鷺過臉色齊變,原本肆無忌憚的攻勢,立刻轉為守勢。而原本在鑄劍的徐澤龍,也停止了動作,將泰阿握在手中,腳踏七星方位。

“你們是論劍山的人。”灰鷹的領頭人,微微撇過臉,對楊元駒發出怒喝:“既是山門中人,為何要阻攔我們,誅殺這個引禍北斗的金虛。”

“金虛真人是瑤光劍格的擁有者。”楊元駒立刻正色回答,擋到囚牢門口,與小隊並排組成人牆,將徐澤龍牢牢遮蔽:“我們已立誓守護他,恪守天道正義。”

“胡說八道。”一中年女灰鷹,從斗篷下怒斥:“現任金帝才是名正言順的瑤光持劍,你們與這個人,想要讓北斗七國陷入紛爭,生靈塗炭嗎!”

領頭人哼了一聲:“與他們多說無益,必須速戰速決。”

楊元駒緊緊咬牙,對身前的灰鷹們施展道揖:“前輩們見諒,既然各為其道,我等不會讓你們得手。”

“可惜。”女灰鷹凝視他片刻:“好端端的少年郎,為何要走向奸邪為禍的一方。”

“殺。”領頭人低低呼喝,突然暴起一招律境劍勢,幻化出十來道分影,朝楊元駒的前胸迅速點去。楊元駒驅動瞬步,極其幸苦地避開風頭,但他身側的一名女修來不及移動,心臟部位噴出鮮血,仰頭便倒。

“住手!”徐澤龍再也看不下去,暴呵一聲,就要用泰阿劈斬而出。

“你住手。”雲雁飄到身前,攝出**劍陣在半空,朝灰鷹們砸下,對他呼喊:“若你全力出擊,這軟趴趴的囚牢立刻就要成齏粉,說不定正是想找麻煩的人,希望看見的。”

“我們可以殺退一群灰鷹,但還有兩群,三群……”她擔憂道:“而每除去一隊殺手,仇怨便會累積越深。劍修固執,定會更加認為,我們是奸邪禍害。”

徐澤龍環顧四周,惱道:“這個時候,我反倒希望有誅邪劍陣包圍,至少限制下人們出入此地。”

“我來試試。”雲雁執行轉乾坤之力,從鍛爐上站了起來,將地境念力浩蕩催發。她微微閉目,回憶自己在識界中,揉碎陽光與海面的威能,只覺渾身暖洋洋的,似乎可以與萬物相融。

“雲雁!你在做什麼!牢房頂部被你掀開了!”徐澤龍焦急的聲音傳來:“快醒醒,你運轉分神之力時,破壞性實在太大!”

“我將引導炎谷所有誅邪劍陣,盤繞在你房間之上。”雲雁道:“這樣就暫時沒人能鑽進來惹事,可以等到暮沉風回來。”

徐澤龍仰頭看她,激動而羨慕:“分神期的力量果然厲害。”

“可是這段時間內,你也出不來了。”雲雁望了一眼他,驅動念力集合成絢紫光柱,從天際拖拽到囚牢中:“除非有人破了我的術法結界。”

“喂喂!”徐澤龍煩惱地捶打牆壁:“不能有別的辦法了嗎?”

雲雁彈射到了炎谷高空,看著自己引發的念力,將牢房地基迅速托起。而隨著這個動靜,所有近處的誅邪劍陣都被觸動,發出轟鳴劇震,從四面八方趕到。

雲雁好像穿針引線的織女,一手牽動念力,引劍陣團團盤旋在囚牢身上。另一手則擊打出巨力,形成天境颶風,將牢中所有人颳起,手舞足蹈地在半空掙扎。

只剩下徐澤龍一人,佇立在煉器房中,滿臉惆悵地望過來。

雲雁對他做出揮手姿勢,平行揮出止水,罡風震盪。

木越西和鷺過被風吹到西面,楊元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