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清宇猛拍了下桌子:“你們團團圍著這麼久,又是吵架又是殺人的,結果審判了個零結果出來?”

“食神一路進行自我辯護,還拿出了天樞劍令……”飛鳶將前面的審訊簡略歸納,報告給蕭清宇後,繼續道:“加上雷豹被你制止,所以她目前還很清白。”

“雷豹的胡言亂語,我必須得制止。”蕭清宇煩惱一擺手:“多謝你派人扣閣通知我,瑤光劍格一事,才不至於擴散得太惡劣。”

“山主……”飛鳶嚥下口唾沫,試探問道:“當年瑤光劍格,真的出現在了天工後人身上嗎?”

蕭清宇渾身一震,斜目打量她片刻,微微點頭。

“那麼!”飛鳶猛地握緊了拳頭:“食神沒有編造謊言!瑤光劍格果然存在!”

她望向蕭清宇,只覺得此人從內到外都在釋放冷意,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咬了咬牙,飛鳶從儲物袋裡摸出一物,捏在掌心繼續道:“所以……暗殺徐澤龍的事件,也的確是真的……”

“你拿出了什麼?”蕭清宇平靜詢問。

飛鳶攤開手掌,只見一枚赤色小劍吞吐血霧,在她肌膚上游離。那女子低下頭,盯著小劍:“我在戒堂有位小友龍槐,曾出示此物給我,打聽派遣它的人是誰。”

“我當時對她講,此物是高階殺令。”飛鳶瞟了眼蕭清宇:“卻沒有對她講,只有經過山主手底,它才能夠發派下去。”

“我問她暗殺令的目標,她說是一名小修士,叫澤龍。”飛鳶嘆:“從那天起,龍槐便自請退出了戒律堂,仔細回憶,她和楊元駒是同期組隊。”

“你不用再旁敲側擊。”蕭清宇盯著自己的指甲:“當時下達到戒律堂的暗殺令,的確是我首肯的。”

迎接飛鳶的注視,他坦然道“後來對徐澤龍的追殺,被天權星君干涉,加上他神隱了許久,便沒有再繼續。”

蕭清宇與飛鳶對視,笑了笑:“如果換了是你,會如何對待此人?他極度危險,會打碎現在的一切狀況,包括平靜。”

飛鳶垂目不與他眼神接觸:“我可能會調查瑤光劍格的真相……包括調查現任金帝。”

“徐澤龍的危險處,正是在這裡。”蕭清宇一點也不動怒,反而溫和道:“他會使我們崩裂,使論劍山一分為二,甚至為三、四……無數片,相互內鬥。”

“精神上的執念,瘋狂的信仰,遠比簡單的出劍殺人,要可怕數倍。”他輕聲道:“飛鳶長老,你比雷豹聰明,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

飛鳶怔怔出神片刻,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了,此事暫且不提。”蕭清宇狠摁了下額頭:“我一想到這個瑤光劍格就頭疼。”

“咱們來說說雲雁。”他拿過飛鳶的記錄翻閱:“看來能夠讓她服罪的,只能靠這幾百年前的舊案。”

“當年此人就在論劍山的通緝名單上。”飛鳶回答的很快:“只是舊案太過遙遠,連指控她的當事人,天任峰的凌夢桃,也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來瞧瞧。”蕭清宇仔細閱讀玉簡,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猛拍桌案,低聲呵斥:“這個舊案卷錄上提到,雲雁在妖族地界的祝融洞內,殺害了包括葛新、婉婉在內的,十來名論劍山弟子!”

“豈有此理!”他猛地合上卷錄:“就算時過境遷,我們的弟子也不能冤死!這筆血債一定要討還!一定!”

他嘴上說話,心裡翻來覆去的,都是愛女的影子,對雲雁的惡感更甚,言語之間殺意迸射。飛鳶自然立刻捕捉到,身邊山主的情緒波動,暗叫不好,有些同情地望向雲雁。

無論是從真武臺上仰望她,凌絕眾人的美妙劍招還是在這裡看見她,平靜淡然地自我辯護,化解了一輪又一輪的危機……在飛鳶的內心底處,其實對這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