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天高,傲入雲霄的劍修?”

“沒有。”姜寒煙篤定道:“管他的,你與開陽劍大戰一場,剛才那個丁筠,也不是什麼軟柿子。”

她繼續道:“現在他擠兌你,你也別逞能,就盤膝打坐,好好修整一番。”

雲雁點點頭,她向來是一個不怎麼吃激將法的人。長期的血戰經歷告訴她,要想活到最後,便要抓緊一切時間,休息恢復調整身體狀態。

看著她當真盤膝坐下,對自己的挑釁愛理不理,陸知舟狠狠地皺了下眉頭。不到片刻,他又流露出嘲諷神色,對雲雁不停說話,想要干擾她的寧靜。

雖然聽不到他說的話,但那一副極不友善的態度,還是落入了圍觀群眾眼底。

青楓樹下的陸風行,吃驚地眺望真武臺:“這個陸知舟是怎麼回事?他是我家門中的人嗎?記不起來了啊……”

“哼。”丁筠滿臉不屑地也望了過去:“敢這樣輕慢雲師姐,等會就有他的好果子吃。”

柒月一歌抿嘴笑了:“師妹,想不到你與雲雁一戰後,就成了維護她的迷妹。”

“師姐你有和她正式比鬥過嗎?”丁筠一臉嚴肅:“如果沒有與她在生死之地碰面過的人,不會感受到那沉重的壓力。”

她比劃出一個大圓:“就算只是劍招,沒有花俏的劍境,她也如山嶽一樣穩健,如疾風一樣凌厲。與她戰鬥,好像邁入了廣袤新世界,有趣又心驚。”

陸風行嘿嘿笑了:“天心的小師妹,你不會是被雲雁打服了,為了保留自己的尊嚴,才如此吹捧她吧。”

“我是那種人嗎?”丁筠冷颼颼道:“告訴你們,這樣的威壓,我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過。”

“雪衣不染塵?”

“師兄?”

在陸風行和柒月的驚呼中,丁筠緊緊握劍,重重點頭。

……

……

真武臺上,陸知舟抱著胳膊,看著雲雁在休息完畢後,緩緩起身。他嘴角流露諷刺,嘖嘖道:“還以為玩命俠真的喜歡玩命,看來你很惜命吧。”

雲雁無所謂地擦劍:“所以我不喜歡這個稱號。”

陸知舟笑了笑:“那你喜歡什麼格調的?”

“雪衣不染塵。”雲雁用手指叩擊下顎,努力回憶聽過的稱號:“欹紅仙、臨風客、紫月上弦……這些都很好聽。”

陸知舟一直微笑的臉上,肌肉微微抽搐:“想不到你還知道紫月上弦。”

雲雁微微一怔,想著這個傢伙和薛憶先一樣,都是天任峰的人。說不定兩人還是朋友,聽到早已過世的名字,他自然是不舒服的。

於是她拔出劍來,準備以戰鬥逃離尷尬。沒有想到陸知舟很是激動,刷地亮出一把紫光閃耀的窄刃寶劍,大聲喊道:“玩命俠,聽說你是喜歡死斗的。”

“殘燈點亮華光現!”他臉上佈滿陰霾:“我可不喜歡像你一樣,在死鬥時還要留人性命,連手足都不砍斷。”

“他要玩命!”姜寒煙低聲對雲雁道:“來者兇猛,我感覺到他神魂深處燃燒著怒意、怨念……好像死了很久的鬼一樣!”

“你這死了幾十萬年的老鬼我都不怕。”雲雁禁不住笑了,拍拍她白森森的光頭:“還會怕一名金丹後期的劍修嗎?”

“一線生機救末年……”她舉劍與陸知舟的劍尖平行,回答得落落大方,沒有半點猶豫。

卻不料從南面急吼吼衝過來一個染金白衫人影,邊飛邊發出大叫:“劍下留人……呃,這樣說好像不怎麼對!收劍啊雲雁,我和周晴逃回來啦!”

“徐澤龍?”若不是在決鬥現場,雲雁當真要拋劍跳下臺去。

果然,徐澤龍那帥氣矯健的身形,已突入天際,就要降落真武臺。一邊飛他一邊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