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大變,從活潑跳脫變成生人勿進的冰山。”

廖佳再次吐舌:“一座冰山突然追著要嫁人,也是為難她了。”

“也為難了陸家上下。”陸風行嘆氣:“我當時外出,不知具體情形。但依稀記得族中傳聞,說知舟是雙目泛紅,被綁成了個粽子堵上嘴,抬上天任峰的。”

柒月一歌勃然大怒,猛拍桌子:“豈有此理!朗朗乾坤下,論劍山峰巔,居然有人這樣逼婚!”

“有什麼辦法。”陸風行攤手:“在天任峰主的催促下,本家的一干長老又急於與她交好,加上陸知舟不討他們喜歡,所以就逼婚了唄。”

“天啊!居然有這樣的事!”廖佳流露八卦的神情:“那他這麼委屈地入贅天任後,想過逃走嗎?”

陸風行歪頭皺眉:“倒也沒有。但沒過多久,凌夢桃就在一次外出歷練中死掉了,於是他成了鰥夫,對外一提妻子,就非常悲傷懷念的模樣。”

柒月一歌撇撇嘴:“我一直認為,強扭的瓜不甜,想不到這個陸知舟和凌夢桃,倒是一對有緣的。”

廖佳仰望真武臺上的陸知舟:“其實咱們山上,下決心道侶婚嫁的人並不多,他們也算奇緣。”

“是啊……比如我就只想和小姐姐玩耍,不想成親的。”陸風行懶洋洋地笑道:“劍道無情。說不定那一天,就和凌夢桃一樣戰死了,我老婆成了寡婦,她會多傷心啊。”

柒月一歌傲氣優雅地轉過身去,拋下涼涼的話:“我師兄經常說,六根不淨,何以為劍。”

陸風行滿臉的笑容頓時僵住,點頭附和:“所以雪衣不染塵是咱們論劍山的第一高手。因為他了卻了塵緣,心如止水明鏡。”

接著他埋著臉在桌案,小聲嘀咕:“當然,我懷疑他也是第一處男,這真是個悲劇。”

“陸師兄,你在悄悄說什麼呢?”

“啊呀?沒啥!沒啥!”

……

……

因為結界設定的原因,雪水晶屏障外的人,無法聽見參賽者的對話。可真武臺上的人,卻能將外面關注自己戰鬥的呼聲,聽得一清二楚。

當雲雁從圍觀修士那裡。得知陸知舟竟是凌夢桃的夫君後,禁不住大吃一驚。而令她更為驚訝的是凌夢桃已經死了!

這代表著,奪舍她的薛憶先,也隨著她灰飛煙滅了嗎?

就在震驚之中,對手那邊招式忽然變動,只聽一聲劍嘯,銳光呈現直角折射平放,數把微帶紫光的小劍,流星般絞向雲雁!

它們在眼前編織成遊曳著細密的網格,每一個亮點,都投射出令人膽戰心驚的涼意。而云雁的心底更涼,注視著對面的陸知舟,一個身影和他完全重疊。

“是你!你奪舍了凌夢桃後,竟又奪舍了她的丈夫……”雲雁話到嘴邊,頓覺不妥:“不……我認識凌夢桃時,她還沒有出閣,陸知舟這具肉身,是你選的!薛憶先!”

“強大的劍修都能像圍棋高手一樣,將每一場戰鬥記憶在心,隨時覆盤。”陸知舟輕笑應答:“果然,一用以往的招數,你就認出了我紫月上弦。”

他斜斜將紫光網路朝雲雁罩去:“對於我來說,陸知舟的天賦靈根,還有俊秀高大的身體,更能找到薛憶先在世時的感覺。”

“你以凌夢桃的身份挑選了他,進行奪舍。”雲雁握緊拳頭:“然後再將凌夢桃的屍體進行處理,謊稱在歷練時戰死。”

“想當年為了得到這小子,我費盡心力,強要陸家將他入贅進天任峰。”陸知舟流露不快:“還要以女人的身份和他拜堂,真是噁心壞我了。”

“不過緊接著,我也噁心了他。”他哈哈大笑,面鷙與得意:“你該看看,洞房花燭夜裡,他被我制住吞噬神魂的時候,那般絕望又恐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