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手,我就要拔劍相向了!”

“哈哈哈哈!”梭摩得意的笑:“阿蘇二,早料到你會這麼說,你也會這麼幹。”

古麗娜立刻夫唱婦隨:“但你現在已經脫力,即使出劍,難道還會對我們釋放殺招?”

梭摩開始數數:“老婆!一、二、三!”

“行動!”古麗娜對四周盤旋的妖族發出大喝。

雲雁眼前掠過了,無數華羽掠起的七彩柔光。它們跟隨著迦樓羅族的金色罡風,好像一朵在夜幕中無聲開放的豔麗花朵。就這麼緩緩地,在死海半空綻放開千絲萬縷的星芒。

東面赤紅天光的背景下,一道雪亮灼熱的白浪,劈斬開水濤,如魅影一般接近。前一秒它在半里外,後一秒就與妖族的飛羽護罩相撞。隨著它衝入陣心,死海上的那朵豔麗之花,瞬息凋零。

九尾噬天箭的熱力,好似白熱化的太陽,穿透了守禦雲雁的妖族衛隊群。但在它狠狠撞擊向自己目標時,目標已被妖族的飛羽包裹,輕輕柔柔朝西南方的峭壁海峽拋去。

那裡已不是千船墳場的範圍,只要行駛很短的距離,便能看見北斗在死海唯一的著陸點:鷹嘴崖。

雲雁被妖族蠻力壓在巨蝠背上,與眾修一起,被大鵬鳥們從天上拋下來。那些迦樓羅個個訓練有素,在祭起大力拋物的時候,還能像扔飛盤似地,將大魚擺放成平行落水姿態。

於是大家連一點撞傷都沒有,就來到了鷹嘴崖窄小的入口處,望著遙遠空中的戰鬥出神。

鷺過在釋放劍陣時,被夜逝水的三千繁花擊中,渾身遍佈劍痕血跡,頗為狼狽。但她顧不得自己帶傷,費力地爬到雲雁身邊,喘著粗氣將她扶起,一個勁地搖晃:“妖族把我們全部扔下來了,但是沒有看見恩公!”

雲雁被她折騰得眼冒金星,奮起掙脫開,凝神觀測著四周戰局。

但見離得較近的空中,妖族飛羽隊為自己擋下了九尾追擊後,已經徹底潰散。無數豔麗的華羽被燒焦、震飛,伴隨著它們的主人,一個接一個,正從空中跌落,沉入死海。

噬天箭的威力,也牽連了死海上,魔族船隊與妖族大軍的戰局。不少魔族船隻被熱力侵蝕,桅杆上冒出熊熊大火。而也有許多妖族兵士,被九尾之力波及,正在水面沉浮掙扎。

魔族機不可失地用長矛,將他們的身子一一戳穿。而妖族的復仇隨即趕到,從下而上激盪起術法,將殺戮他們的對手卷入水底……這只是小小的一處爭鬥,喧囂聲中,同樣的衝突層出不窮。

血色、火光、煙塵與嘶叫,遍佈著死海。原本黝黑的水浪已染成金紅,原本暗沉的夜幕,也飄起如血的火燒雲,遍佈滿天際。

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劍府裡的神丹……

雲雁重重吸入一口氣,目光落到更遙遠的東面。那裡有激雷降世,火紅赤炎如翩翩長龍,正從高崖風浪裡,蜿蜒而出。一隊又一隊的妖族與魔族,前仆後繼正趕去支援。

因為在那裡,是南宮雅爾與鏡中水月的主戰場。

御神的天璣持劍,與魔族大司祭的分神之戰,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呢?

該死!儘管如此關心,卻不能趕到那裡了……

雲雁有些鬱悶地扶住自己的右臂,感受著肌肉的乏力,搖了搖頭。她這個喪氣的動作,卻使鷺過理解錯誤,尖叫起來:“呀!你用神識找到恩公了?他……他是不是有危險!”

“沒有危險。”徐澤龍明朗的聲音從天而降,使所有人仰脖望去。

但見他一手扶著昏迷的古麗娜,一手扶著另外名妖族勇士,緩緩落到魚背,對眾修道:“若不是他們擋住了噬天箭,雲雁會被那玩意轟得灰飛煙滅。”

雲雁掙扎著站起,將古麗娜接住,檢查她的傷勢:“南宮又隻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