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起微涼到肺部。

在經過多日的思考後,還是覺得,回到山門後,安全係數會稍微高些。

若帶著周晴等人,連同徐澤龍一起,浪跡天涯躲躲藏藏,也不失是一條躲避夜逝水的路。但就算躲回了南斗的問道壇,也始終在他可下手的範圍內。

自己和徐澤龍,對於他而言有些棘手。但石不言和周晴三弟子,卻像是呆萌的小螞蚱,會被他一捉一個穩。每當幻想起,夜逝水拎著拼命掙扎的弟子,來找自己的麻煩,雲雁就會打個寒顫。

但是回到論劍山後,反而會使那人,不太敢肆無忌憚。畢竟這裡有暮沉風,有林月楓和蕭逸塵。加上南宮已被凌霄立為赤姬,她終究會來到北斗的……有這些屬於七劍的熟人好友在身旁,夜逝水的出手,就沒有那麼順暢。

回山後的第一要事,就是找到暮沉風,將金帝的事對他明言。不管他信與不信,現在的藍帝,都至少不會站在對立面。雲雁抬腳踩到九十九斬情階,心中思緒翩飛:暮沉風他……聽到此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最多兩不相幫吧……

“那個!那個天關峰的劍衛你站住!”一聲高呵急吼吼傳來,接著三名接引弟子邁著大步,從觀月樓奔行而來,伸展雙臂擋在身前。

雲雁從思索裡驚醒,抬眼望著他們一臉懵逼。

“你是怎麼回事?識牌記錄有誤?”一女修歪頭打量雲雁,指著她腳下的階梯:“怎麼輕輕一踩,就把斬情階給踩爛了!”

不好……自從被夜逝水強行阻止衝關後,體內的真氣就經常亂蹦達。壓抑著的修為,也像不穩定的溫度計一樣,忽上忽下,偶爾會衝破九轉開泰,釋放出無意識的威壓。

特別是剛才,自己那種全神貫注思考的狀態,最容易引發,與當前識牌記錄,毫不相稱的真氣流動。

斬情階是依照修士識牌記錄,釋放相應壓力的靈物。現在它以初階靈氣,來抗衡自己的出竅大圓滿,自然會難以承受,當場碎裂。

雲雁頗為尷尬地停在原地,在接引弟子們的審視下,訕訕摸出識牌,對那女修道:“我是剛從前線試煉回來的弟子,因在無極戰場遇險,尚未來得及回羲和觀,結算功績……”

“我明白了。”女修抬起眉頭,辨識著識牌:“天關一級劍衛是吧,你這樣的事,以前也有發生過很多,不必介意。”

另一男修和顏悅色起來,笑道:“我猜想你們在無極戰場內,被傳送去了酆州死海……”

“嘩啦!”

他此話一出,立刻圍聚過來不少弟子,全都眨巴著閃亮的眼睛,好奇地望著雲雁,好像她是個活生生的寶貝。

“你們……當真去過死海了?”一圓臉修士嚥下口唾沫,湊近過來,居然對雲雁嗅了嗅。接著她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起,尖叫道:“當真當真!這位師姐身上,有好重的血腥味,還有魔族的氣味!”

“魔族的氣味?”好幾個修士學樣嗅了過來,好像活潑的毛毛狗。

“你小小年紀,知道魔族是什麼氣味嗎?”一中年男修沒好氣地擠過來,將圓臉修士撞開,對人群大喊:“都堵在這裡做什麼?那麼好奇死海地域,以後你們修為高了,自己駕舟橫穿一次,就什麼都明白了!”

接著他轉身去看雲雁,頗為熱情道:“我是天關朝霞閣的執事衛歸,聽說你們沒有在羲和觀內結算功績,便隨我來……”

他話音未落,便與雲雁冷冷的一張臉對上,頓時半個字也難吐出。

雲雁倒沒有他這般尷尬,只點點頭道:“衛執事,別來無恙。”她將身側的周晴三人,悄悄扯到面前,站成一排瞪向衛歸,語氣平淡:“可還記得我這三個可憐的徒兒?”

“朝霞閣每天進進出出那麼多人,我哪裡有什麼好記性。”衛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