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情緒激盪瑟瑟發抖:“《天機鍛譜》上冊!夏師姐!”

“她在哪裡!”他猛地放下玉簡,極為衝動地撲上前去,按住木越西肩頭,急切道:“是夏師姐讓你帶給我的嗎?她……她為何不出現!這麼多年陷在酆州,可有什麼閃失……”

“這是夏眠的遺物。”木越西盯著他的眼睛:“有個人或許去過酆州,歷經千辛萬苦,給你帶回了這東西。”

徐澤龍被這突然的噩耗打擊,雙目發怔放開木越西,喃喃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東西我已經代人送到,那個人就在這九重天。”木越西的身形漸漸沒入雲層:“她就要前往北斗論劍山,以後要見面,不知何年何月。”

他的嘆息隨風而逝,暗門高階七殺的蹤跡總是那麼飄忽。等徐澤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時,木越西已無影無蹤。他立在高空雲端,手心裡捧著玄鐵與玉簡,好似被定身符制住,半響難以動彈。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澤龍緩緩將兩物小心收斂,怔怔俯視下方虹橋片刻。接著他的速度猛然爆發到極致,像一顆急劇燃燒的金色流星,從雲端衝下,朝虹橋奔去。

是她嗎?

會是她嗎!

為何木越西要說她現在極為落魄……她在哪裡?她又要去哪裡!

眼角有些溼潤,徐澤龍不記得上一次哭泣在什麼時候。好不容易有了她的訊息,一定要找到她!不能讓她這樣孤身一人,前往北斗!

因為……那將是漫長的後會無期。

徐澤龍踏在了虹橋,在漫天彩霧中凝出全部精神力,急急尋找。他洋溢位強烈的威壓,地境念力燃燒到了極限如果是那個人,她就會與自己應和!她會知道自己就在這裡!

快出現……快出現啊!

他胸口發熱,腦子裡混亂不堪,腳步也微有踉蹌,就連清虛面無表情立在了身前,也沒有半點察覺。

“金虛真人。”天相掌院緊緊皺眉,盯著如熱鍋上螞蟻的徐澤龍,清冷道:“你是丟了錢還是丟了相好,怎麼突然之間失心瘋了?”

他向來言辭刻薄,徐澤龍也顧不得與他生氣,微微側身掠過那人,繼續將念力無限延展。清虛卻很生氣,再度擋到他身前,大聲呵道:“你無緣無故爆發如此巨大的威壓,究竟想要嚇唬誰?”

他指向遠處身後高臺:“知不知道,許多人都已被你的氣息懾服,縮在那裡瑟瑟發抖。現場一片大亂,連論劍山的峰主們也不淡定,紛紛拔劍在手,進入戒備姿態!”

徐澤龍微微一怔,這才站定身形,回望向他開始收斂劍氣:“清虛真人,請見諒。”

“哼!”清虛怒視他:“別忘了這是什麼場合,你身為掌院,難道要把問道壇的面子丟盡,才肯罷休嗎?”

“跟我回去!”他一把拽住徐澤龍,將他拉離虹橋,冰冷道:“難道你想穿越虹橋,前往北斗不成!天機院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你要丟下以你馬首是瞻的弟子們嗎!”

“靈虛和葉藏鋒已經沒了,夏眠也失蹤多年。”清虛嘆了口氣,聲音溫和下來:“徐澤龍,天機院不能沒有你……你好自為之。”

徐澤龍的腦子亂成一團,任由他拽著手臂,登上橋頭高臺。接著如一個傀儡般坐到尊位之上,迎接來自周圍熱情的寒暄。但是身體內好像有一團火苗,不斷灼燒心臟,使他恨不得沖天飛起,遠離這片喧囂。

她不在這裡……

徐澤龍對身側元老們,投來的關注目光,報以不自然的一笑。悄悄捏著手心的汗珠,神遊天外。

找不到雲雁,找不到她的氣息,即使釋放出所有念力,也得不到她的回應。

當真不能再見一面嗎?

他的眼角瞥向七彩雲端的虹橋,又一次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