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現在修為跌到了開光,柔弱無力。

怪不得木越西會說她極為落魄……

不能讓她孤獨地前往北斗,如果這是她的執念,至少自己要守護在她身邊。天機院可以缺少徐澤龍,但云雁不可以!

他在心底默默對自己說話,猛地解開代表掌院身份的華麗大氅,摔落在地。現在只簡單的一人一劍,風隨心動,去留無意。任芹呆呆地抬起頭,目送徐澤龍的金色背影,淚水一顆顆滴落臉頰。

師兄……不要走!

她在心底瘋狂呼喚,臉色卻變得極為冷靜,舉手擋住作勢追趕的天機院弟子們。

“攔不住的。”她哆嗦著慘白的嘴唇,撇過臉不去看那人挺直瀟灑的背影,手指甲將肌膚掐出血痕:“師兄他一旦決定的事情,天下無人可以阻擋。”

身後弟子們哀哀的抽泣迴盪在耳邊,徐澤龍強行按捺下不捨,縱身跨上雲端,直抵虹橋。

“金虛?你往哪裡走!”遙遙傳來清虛驚訝慍怒的呼喚,他頭也不回,拔出正陽平行刺出,直抵那奮力奔逃的女修後背。

那女修感覺到身後傳來的熟悉浩大劍氣,一時呆怔停下腳步。

她手握承影站在虹橋邊緣,沒有舉劍抵抗,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正陽,掠到自己身邊。被金色劍氣團團籠罩,她彎起眉頭和嘴唇,對那男子微笑,平靜而坦然:“澤龍,你來了。”

“我來了。”徐澤龍輕巧地將正陽舞出個長龍形的劍光,再舉著她高高托起,笑道:“雲雁,咱們走吧。”

雲雁耷拉著腳,坐在劍光上踢騰雙腿,對他歪頭道:“你的掌院尊位也不要了嗎?”

徐澤龍載著她開始飛奔:“你現在修為大跌,我可不能看著你捲入危險。”

他加重語氣:“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我要去論劍山做劍奴。”雲雁迎著風展開雙臂,眯眼笑道:“從最低階的外門弟子做起。”

徐澤龍微微一怔,立刻答道:“外門就外門。”他變得極為興奮,長笑:“我從入仙門起,因天靈根的緣故,被大家一直捧在手心。這一次,就讓我看看不一樣的旅程。”

“快跑。”雲雁用劍柄敲他的頭:“論劍山和問道壇的人,都追上虹橋了。”

徐澤龍很疑惑:“你到底幹了什麼,惹動眾怒?”

雲雁從萬華鏡裡扒拉出一大堆靈桃,並不說話。徐澤龍目瞪口呆:“老天!原來靈秤異變因你而起,你一個人把所有靈桃摘了?”

“一言難盡。”雲雁嘆了口氣:“看來我要在北斗夾起尾巴做人很久,待此事過去後,才能露頭。”

徐澤龍點頭,目光凝視前方,催動劍氣大盛,好似輝煌太陽墜落下雲端,熊熊燃燒出絢麗光芒。虹橋的盡頭牽引出巨大吸力,傳送門被劍氣牽引,吐露颶風,瞬間將兩人身影吞沒。

只留下踏在虹橋上的眾多修士,在震驚中面面相覷。

……

……

幾日後,琳琅小姐主持的《神州尋仙志》,發表了兩大新聞,並製作成特刊,在修仙界熱賣。

其一是:《天機掌院金虛真人:失蹤?!》

其二是:《顆粒無收:問道壇對論劍山的慘敗!》

第一部特刊裡,琳琅現身說法,列舉了許多道聽途說的傳聞,將金虛的失蹤描繪得驚心動魄。期間有各種猜測,最可笑的一類,則是傳聞他在九重天不慎墜落,掉入了昊蒼塔某層空間,被兇惡怪獸給吞食了。

這些奇思妙想的猜測,立刻引起天機院的巨大反彈,眾人怒氣衝衝朝琳琅扔臭雞蛋,怪她毀掉掌院名譽。奇怪的是,金虛座下的親近弟子們,卻無一人現身,反駁這些流言。

既然別人內門都不著急,坊間也漸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