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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人立刻趕到,說不定有衝突產生。要知道北斗這邊一言不合,就會來個道偈決鬥什麼的,將你全部家當盡數沒收。而且論劍山對於同階之間的死戰,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比著南斗風格,要彪悍蠻狠許多。
有時候越是心急,反而越容易壞事。
在焦躁情緒下,大家對解析禁制的力道,都把握得不怎麼樣。導致過了一刻鐘後,不僅沒有解開入口,反而將已有的縫隙縮得更小。眼見青光轉弱,白霧散去,巖壁逐漸恢復原本樣貌,眾人有些沮喪。
“我放棄了!”君莫愁第一個打退堂鼓,將身子靠在巖壁上罵罵咧咧:“這個死鬼付清寒,向來喜歡捉弄人,搞出這麼難解的禁制,擺明了就不想讓別人用他的鍛爐,小氣!”
雲雁橫了他一眼,繼續運出劍氣挑動禁制:“這是他生前琢磨琉璃天火的臨時洞府,原本就沒打算讓陌生人隨意出入。若不設禁制,進去一些不懂煉器的,將爐子和引火道弄壞了怎麼辦?”
君莫愁與她抬槓:“你對他有意思,當然處處為他說話。我可被他折騰得不輕,天天逼著修行意境……”
“住口。”雲雁冷冷打斷他:“他為了引導你修行,強行將劍域崩潰壓制。你以為一個人知道自己快要死去,卻沒有任何地方可宣洩,那種滋味很好受麼?”
君莫愁還想說什麼,卻被她蓋過:“阿月,你最近意境突飛猛進,全靠付清寒的傳承,照理當尊稱他師父。從今以後,不得對他有任何無禮。”
君莫愁不服氣地嚷嚷:“他都已經化成渣了,你還那麼維護他作什麼!”
“鏗!”
一聲清銳劍鳴,將他的話再次打斷,之間雲雁的體內突然攝出一道青光,裡面包裹著銀白的止水劍魂。止水剛落到外,便斜挑劍鋒,矮下劍柄狠狠砸住君莫愁的鼻樑。
君莫愁慘叫一聲鼻血長流,疼得哇哇直叫。徐澤龍在一旁哈哈大笑:“阿月你對天工無禮,連他的愛劍也看不過去了。”
君莫愁指著止水劍魂大罵:“死人配死劍,果然蛇鼠一窩!”
這一次比先前還要刻薄,止水卻沒有再襲擊他,而好似被秋風刮到,瑟瑟地抖動了下身子。它那模樣極富人性,像長嘆又像哽咽,令人也跟隨它情緒,變得心底壓抑悲傷。
“古怪。”徐澤龍嘎然止住笑聲,撓撓腦袋:“我怎麼好像突然被一種,極其低落的心緒沾染,好想吟出一首悲秋之詩,或唱上一段蒼涼之歌。”
雲雁知道他向來有假文藝的傾向,驚恐之下急忙制止:“先別急著吟詩和唱歌,快幫我看看止水到底怎麼了?”
話音未落,一旁本來神氣活現的君莫愁,突然“噗通”一聲跪地,不停舉起拳頭砸著巖壁,痛哭流涕:“蒼天啊!你為何如此不公!我這一生顛簸流離,被人從神州俘到酆州,又從酆州劫到神州!一路受盡艱辛,道基被毀,現在每迫修劍,卻非本心所願!”
君莫愁雖然時常叨唸自己的悲慘過往,但從未像此刻一樣真情流露,痛不欲生。這有點反常,使雲雁等人面面相覷。樞夜皺了下眉頭,警惕道:“有點不對勁,他好似被某種道法攝中,將心中負面情緒無盡放大,導致行為異常。”
這時君莫愁嚎哭過後,竟一骨碌爬起,以指代筆在崖上刻字,步履虛浮放佛酒醉,倒有幾分風流體態。
雲雁等人伸長脖子朝那大字望去,見他奮力寫了很大一個“悲”,又寫下龍飛鳳舞的“慘”。“慘”字尚未收尾,君莫愁開始激揚廣袖,引頸高歌:“喪亂之極,追惟酷甚,號慕摧絕,痛貫心肝,痛當奈何奈何!”
雲雁張口結舌:“完蛋,阿月瘋了。”
樞夜撫摸下巴,冷靜道:“沒有完全瘋,他還記得《喪亂貼》原文。”
徐澤龍突然呼喊:“我琢